“你才猴子!”淳於氣極了,邊說還就著能動的四肢舞了舞,疼都顧不上,“你好好一個小哥兒怎麼說話呢?!”
雁北行隻想捂住眼睛,拒絕麵對現實。
連林星野都撐不住,直接被逗得繃不住嚴肅的臉色,便順勢鬆了鉗製,一點不憐惜地丟還給雁北行:“去叫人先把馬匹都牽進去,而後集合。”
“爺,那些馬好像出了點問題。”殷諾之前看正君有爺護著,便分心看馬去了,這會兒看爺已經放開這羞辱正君的人,趕緊把另一條罪狀呈報上去,“就是淳於出來後,它們就變得焦躁不定,感覺像中了什麼藥……”
殷諾聽得很清楚,這淳於說他是個郎中,現下就非常懷疑對方故意下藥。
聽到這話,林星野又凝起了臉色複看向淳於。
不料雁北行臉色比林星野都難看:“你瘋了?!連馬匹都敢下手!?你到底做了什麼?!”他其實想吼一句你的底線紀律呢?!可是有些話不能說。
淳於倒意外的坦誠,明顯是副不大在意的樣子:“不是什麼嚴重東西,就灑了一點點容易讓它們興奮的藥粉而已……一會兒就過藥效了……之後不會有任何不好影響的……”但盯著他的幾道視線實在是嚴厲,他越說越小聲,眼神開始躲避,到最後再不敢和誰對視。
黎初晗轉身從車廂裡拿出一根長鞭遞給林星野:“我看這人就是欠修理。”
林星野接了長鞭不置可否,語調冰涼:“十鞭。”
淳於聽後顯出幾分硬氣,居然真想扛下鞭刑:“十鞭就十鞭,我就是看不慣想逗逗他們而已,既然敢作自然敢當!”
話音剛落,一鞭子已經到了背上,那力道之強,簡直超出淳於預料太多太多了!
編織著金屬的鞭子直接裂穿了那麼多層帶絮的厚冬衣,再往裡居然還能有皮開肉綻、深可見骨的力量!
淳於的背部瞬間出現一個長達半臂的傷口,鮮血淋漓,猙獰恐怖。
隻這麼一鞭,本就覺得自己斷了肋骨、疑似脾胃出血的人就撐不住了,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蒼白著唇色,一個踉蹌,堪堪倒下。
後麵還剩了九鞭之多,但淳於明顯承受不起了。
這下連雁北行眼裡都有了驚慌,但他明顯冷靜機智許多,趕緊主動請罰:“一切皆是小的管教不力所致!請主子責罰小的,饒過淳於一命……”
邊說著已經用自己身體擋住了淳於,第二鞭自然就落到了他身上。然而即便林星野已經刻意又收了點勁兒,這一鞭依然見了血。
“不要!不能再打北行!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北行你彆摻和!再來!我扛得住!”說著淳於還綿軟無力地推了一把雁北行,主動把自己暴露出來,卻又被雁北行強硬地護回去:“請主子責罰小的!”
林星野並不在意這倆怎麼上演互幫互愛,他反倒被提示想到了彆的,突然將鞭子遞給黎初晗:“要不初晗來動手吧?!既是對正君不敬,自是該正君親自處罰。”
“???”
黎初晗接是接了,但不明白星野怎麼會覺得他能使這玩意兒?他很懷疑他最終隻會招呼到自己身上好不好?
事實證明是他多慮了,林星野遞了鞭子便繞到他身後將人環住,然後直接手把手:“試試?”
黎初晗:“……”
他沒來由的臉紅了,身子明顯的緊繃僵直。
半摟著人的林星野自然很容易察覺到懷裡人變化,輕笑了一聲,低低在他耳邊解釋:“你看到了他們這傷,咱們也不是真要讓人丟命,但規矩不能讓,該罰必須罰。隻是我若再刻意打輕了放水太明顯,往後也不容易管教人。這裡也就你力氣最小,隻能辛苦你來了……這回我真沒彆的意思,初晗。”
結果就是林星野解釋得越清楚,黎初晗就越彆扭越羞恥——對方沒想,就是他自己想多了咯!!!
好在有那句“這裡你力氣最小”刺激著他,於是發了狠甩出去一鞭——能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有輕微幫著調整,但多數還是自己的力量。
黎初晗特意停下看了一眼自己下手的效果:“……”——挺好,衣裳都沒破兩層。
如法炮製,最後黎初晗八鞭下來還比不過林星野第二鞭的威力,又是分散在兩人身上的,基本就隻糟蹋了衣服,不痛不癢。
算了,黎初晗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個“柔弱”的哥兒身份,不算丟大臉。
“我們正君還是太溫柔了。”林星野微挑了挑眉,勾著唇角煞有其事的總結,聽得黎初晗無奈地撇了撇嘴。
吩咐雁北行趕緊帶人下去處理傷勢,再回過來的林星野眼眸裡好似還有沒褪乾淨的笑意,黎初晗堅決當做沒看見。
雁北行性子還算通透,已經有所察覺這兩位新主子的用意,一時有些感慨。但他更操心淳於會失血過多,便沒說什麼就利落背起人走了。
他們這一陣動靜不小,餘的護衛有幾個已被驚擾起來,有兩人遠遠聚在角落裡偷瞧,這會兒正好被路過眼尖的雁北行指使去喊人趕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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