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話中內容,他聽得都不好意思接,有種彆樣的心虛:“你家爺不喝酒的,放心吧丫頭~”——畢竟會想喝酒的隻能是自己!疑似一杯倒偏還感興趣那種,典型的人菜癮大!
齊言應是應了,一雙圓溜杏眼裡依舊藏了些不放心,她很小心地沒被幾個大人發現。
被齊言懷疑上了的林星野沒有去揭穿黎初晗這個小毛病,隻是懲罰似的點了點小丫頭的腦袋:“有這個空閒,不如做你的功課去……”
齊言慌忙應是,偷偷吐了吐舌頭。
她知道自己越矩,但是夫子的事嚇到她了。若是這兩位主子出什麼事,那於她一個好不容易有了家的孤兒來說無疑是天塌了。心思過重,齊言到底沒忍住,仗著自己年幼任性了一回。
不舍地目送兩人離去,回過身來發現宴離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齊言一慫:“夫子……”
宴離並沒有出口苛責,他隻是察覺到了小主子對他這個小弟子的包容程度超乎尋常,深覺齊言往後大有前途,那就:“今兒再加練幾張大字吧……”
齊言內心瞬間一陣哀嚎,皺著包子臉乖乖練字去。
“殷諾也來吧……”
冷不防也被點名,殷諾脫口而出:“離主子,你身子才好轉,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
即便知道了所謂孩子很可能已經“飛走”,殷諾發現自己居然還是最關注對方身體;或者其實他隻是因為叫他習字,所以想掙紮一下?
“我躺著,你們練字,不衝突。”
殷諾:“……那行。”練就練,他一個大人怎麼也不能被個小丫頭比下去!
西二院的日子似乎沒啥改變,一切照舊。
黎初晗和林星野離了宴離這邊又去了西一院。李檸荔就在等著他們忙完,這會兒見到人上來一臉誠懇地道歉,解釋說對方是承順王府的世子,自己也不便強硬推辭對方來訪,這樁事多少也有他的份兒。
兩人對此並不介懷,從知道李檸荔家世還打算交下這個朋友起,便萬事都有心理準備。況且如今還順利剝開了一點蕭澈的身份,算是豐收了。
但李檸荔總歸覺得不好意思:“離哥兒無大礙,我們就放心了。不過我們也已叨擾好一陣子,該回去了。”
看出來對方是真愧疚,兩人也不強求,林星野便道:“既如此,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走吧。”
文殊憶趕緊點頭應下,生怕有誰要反悔似的,看得李檸荔有些好笑又無奈。
“殊哥兒是不是很喜歡這裡的飯食?”大概懷孕了習慣口味總有變化,從冬至晚宴上黎初晗就看出來,如今的文殊憶被迫成了這裡大廚房的忠實粉絲。
文殊憶有點輕微窘迫:“真不是我想這樣的……”
黎初晗彎了彎眉眼:“這沒什麼的,況且你得吃兩人份呢,飲食是該重視點,往後隻管隨時過來好了。”怎麼說殊哥兒也算是星野的族人,在黎初晗心裡,這就是同一邊的,他自然願意照顧著點。
“這怎麼好意思……”雖然李檸荔談生意的時候小氣摳巴,但也不是真愛占便宜的,“要是你們不介意,我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黎初晗一臉稀奇:“你說?”
李檸荔看了眼巴巴盼著的文殊憶一眼,厚著臉皮道:“不如往後我們付個餐錢,讓大廚房給殊憶帶一份吃食吧?”
“你可真見外,吃個飯而已……”
說完,黎初晗和李檸荔同時有點彆扭,畢竟算起錢來,他倆對上對方可少有這麼客氣大方的時候,此時不約而同住了嘴。
旁聽的林星野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好在很快李檸荔就恢複了德行:“那就打個折吧!怎麼說也是老熟人了,說不定要吃上幾個月呢,你給算便宜點……”
黎初晗點點頭:這才像那個李掌櫃……不然他好不適應。
文殊憶可不管這倆怎麼相處,聽到敲定,就開始很積極地掏銀子。
黎初晗就這麼莫名其妙做上了食堂生意……
嚴管家被遣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領著周治氣衝衝地去審了劉奇。
這會兒見主子們回了主院,便來上報了情況。
劉奇這人往日還算正經,是近幾日忽然染上的賭癮,在外頭欠了好大一筆債還不上,故鋌而走險,把雲衣當做目標敲詐勒索。
如此雲衣自然不是唯一一個。還有四五個是直到看他落網,才敢出來申冤,均是孤單勢弱之人,女子居多。
這麼個毒瘤,自然要狠狠懲罰,嚴管家的意思是打一頓、沒收私產,直接遣出府——下人本就沒有照身帖,如今再沒了林府的腰牌,基本就隻能作為黑戶自生自滅了,不可謂不是重處。
但林星野給攔下了:“留一留,或者可以試試放長線,釣大魚。”畢竟若是按他心裡的猜測,這麼著正好被暗處的人接收,反過來更容易禍害府裡,故而劉奇最終被罰去了最下等的位置,安排了專人嚴密監控起來。
連林星野自己都沒想到,這順勢的嘗試有多快出效果。這自然是後話,眼下他這做法隻讓黎初晗心慌:“你覺得是有人故意下套的?想滲透到我們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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