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晗默默把自己整個人塞進氣得不輕的小青年懷裡,是安撫也是防著對方真失了理智再出點什麼意外。
大概是黎初晗的主動暖到他了,特彆是看對麵的蕭澈臉上瞬間都有點綠,感到幾分爽快的林星野總算散掉了一身戾氣,甚至頗有幾分愉悅地故意把自己夫郎抱到自己腿上坐著,並且長時間的保持著耳鬢廝磨的親昵姿勢。
黎初晗還真就這麼慣著,任由對方為所欲為——橫豎此時在他心裡隻要星野能冷靜,彆的都不是事。
蕭澈的感受?關他們夫夫什麼事!
車廂裡的氣壓低到了極限。
蕭澈咬緊了後槽牙,肺都快給氣炸了。
偏生麵前這小哥兒還故意幫著彆人紮他心,令他多少添了幾分淒涼。
蕭澈隻覺自己的理智從未這麼淡薄過,沒能忍多久就衝動地上前去拉扯黎初晗,想把人從對方懷裡撥出來,免得那畫麵一直刺他眼!
可惜林星野早有防備,飛速把自己夫郎掩護在自己身後,憑著自己比之結實寬闊幾分的身量把黎初晗擋得嚴嚴實實!
也因此,憑著一股上頭勁兒往前衝的蕭澈連小哥兒的衣角都沒摸到一片,卻萬萬沒想到最終大力扯到是林星野的衣裳,並且好死不死把對方本就穿得隨意的半長外衫衣襟全給扯了出來!
這一瞬間三個人皆神色僵硬。
“世子這是什麼意思?!”林星野臉色奇異,“青天白日的,不至於連我都不想放過吧?”
惱怒之下林星野多少是故意這麼說來惡心人的,畢竟他一直當自己是個漢子,其實並不會因此忸怩。
可是黎初晗很聽得進去,並且緊接著認真批鬥起了蕭澈:“再怎麼樣我家星野和你也不是一個性彆,分寸還是要有的,世子爺……”
說到一半,他的關注一下子又被彆的帶走,沒再出聲居然也跟著扯起了林星野的衣裳。對上自己夫郎林星野就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了,由著對方折騰。
倒是蕭澈即刻把手裡的衣襟燙手一樣扔了,臉色難看至極,甚至少見的辯解得非常急切:“這種話斷不能胡說!蕭澈再怎麼樣也不敢沾染小公子半分,也不會隨意汙了小公子名聲!”
說罷竟然逃也似的出了車廂。
這麼反常讓兩人有些莫名其妙。
特彆是林星野,難免對蕭澈又說這種極具內涵的話起了思慮,一下子火氣都給卸了大半。
他隨手拎著幾乎被自己夫郎全剝下來的外衣有些抱怨:“這人說話真愛藏事,也不知我這身份最後到底有多複雜……”
黎初晗隨口“嗯”了一聲,顯然心思不在這上麵:沒外人在更好,更方便把星野扒了!
林星野不知道自己夫郎為什麼忽然活像個登徒子,實在是有點刺激,但他又很樂意毫不反抗地受著,也就沒再費心思去深想蕭澈的話。
“登徒子”很快就把小青年層層的衣領都給扯散了,大片結實的胸膛露出來,被冬日的寒氣一激,起了陣陣戰栗。
黎初晗認真看了兩眼又拿外衣給對方蓋上,繼而去解林星野的腰帶。
這就真不怪林星野要想歪,他甚至有些窘羞之意,一手護著腰帶,猶猶豫豫地推拒:“初晗,這地方是不是不合適……”
黎初晗涼涼地抬起眼皮掃過對方胸口肩上那幾處被遮起來的青青紫紫,直接給氣笑了:“不合適?!我覺得挺合適!比在外麵合適多了!抓緊時間!用不著你動手,我來就可以了!”
說著就掏出來一瓶藥油:“我就說怎麼突然講究起來換了衣裳!還敢說人家藏事,你這遮掩的本事可比彆人強多了……蕭澈這個混蛋!居然指使人把你傷成這樣!”
一席話瞬間讓林星野欲念全消,轉而大氣不敢出:“……”
冤枉啊!他這回真的隻是忘了說!因為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表皮傷,都不怎麼感覺得到,哪裡還記得……
除了……
林星野趕緊自首:“是胳膊上那個裂口太大才換的,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是真忘了……”
黎初晗歎了口氣,他的脾氣一直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已經發作不起來了。遂仔細辨認過傷勢,確定不嚴重,才放下心來。
隻是林星野膚色白皙,乍眼看過去一塊一塊斑斑駁駁,還是有些嚇人的,黎初晗到底難掩心疼,語氣就不太好:“給你個機會從實招來,除了這些還有彆的傷處嗎?”
“沒有了。”林星野趕緊道,“真沒有了。”
黎初晗點點頭悶聲不說話,不停地上藥揉傷。
要不是他不舍得讓自己的人給彆的漢子看見,他能指著這一處處傷一處處去質問蕭澈!
積著一口鬱氣盯著林星野把破口的上衣都給換了,待對方裡裡外外穿戴齊整,黎初晗才出去找蕭澈理論。
蕭澈並沒有遠離,一直騎著馬跟著鞍車,這會兒自然早已聽了個大概。被兩人攪得內心混亂的漢子至此也徹底歇了趕人走的心思,沒等黎初晗對著他破口大罵就主動道:“讓他留車上養傷吧,但是晚上住宿你們自己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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