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對兩個小兒的婚事呈默許之態,甚至溫月還打發齊貴立在溫家小住半年,隻為讓這對表兄妹多多培養感情。
隻是那時,溫老爹還想再努力一把生個兒子,如此就用不著讓溫婉來支應門戶,更用不著讓齊貴立入贅,兩家各有算計,便沒將婚事白紙黑字的定下。
說來也巧,溫老爹一生病,那邊齊貴立也病了。
對這門口頭約定的婚事,齊家開始裝聾作啞。
陳媽也拍著胸脯,按捺不住眉間的喜色,“若是大姑奶奶點頭,那族老們再沒有逼迫老爺過繼的道理。所有事…就迎刃而解!”
溫婉卻不樂觀。
若是那位姑母真有履行婚約的念頭,齊貴立便不會這麼巧的生病,姑母也不會對溫家避如洪水猛獸。
溫老爹連派了四撥人前去,都吃了個閉門羹。
偏溫老爹對齊家的拒婚之意毫無察覺,反而一門心思擔心外甥的身體,隻恨不得強撐病體驅車前去探望。
溫老爹…是扶姐魔。
“無論如何,婚宴如期舉行。”溫婉有條不紊的吩咐開來,“柳姨娘,你去尋兩三個裁縫上門,給我製一套嫁衣。款式無所謂,隻要夠快。十五天內必須完工。”
“陳媽,讓底下的人動起來,屋子修整和灑掃一番,廚子、菜式、酒水、座次都得先定下。安排三十桌席麵,婚期就定在十五天後。”
柳姨娘連忙問:“那姑爺的喜服呢?可要讓裁縫去大姑奶奶家量尺寸?哎喲,大姑奶奶家離我們這兒三十裡路呢,這一來一回就得兩天,我怕時間來不及!”
“無妨。做寬鬆點,能套進去就行。既然是來我家入贅的,穿什麼不重要。”
柳姨娘和陳媽喜不自勝。
是啊。
姑爺的喜服有什麼重要的,一個上門女婿,入了溫家宅子,還不是任大小姐搓圓捏扁?
一身不合適的喜服,正好給姑爺一個下馬威,讓他清楚自己的贅婿身份。
兩個人歡天喜地的忙活起來,完全忽視溫婉開頭那一句“無論如何”。
除了紅梅和屠二爺。
屠二爺是個沉默內斂的人,平常屬於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溫婉隻聽見他擲地有聲的說著:“大小姐,你放心,如果齊家不同意這門婚事,我便闖到齊家將齊貴立抓過來拜堂成親。這婚,他成也要成,不成也要成。”
紅梅卻不讚成,“他有腳,他會跑!”
屠二爺將手按在刀柄上,不慌不忙道:“那就打斷他的雙腿。”
“不妥!”紅梅凝眉。
溫婉欣慰歎氣。
她的這幾個手下要麼菜,要麼賊,要麼憨,沒有一個既美貌又智慧的種子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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