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溫家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族老,趙恒也是心一疼,連忙伸手將她摟進懷裡,拍著背安慰她,“彆怕。若他們再敢上門挑釁,我必叫他們有來無回。”
溫婉不顧自己滿身的雞皮疙瘩,一頭撞進趙恒懷裡,柔弱似嬌花,“嚶嚶嚶,夫君你真好。”
趙恒身上沒有汗水的酸臭氣,反而一股淺淡的皂角香味,她不由好奇:“今天不是操練了嗎?你身上怎麼還這麼香?”
趙恒笑,“下午去後山看到有河就洗了澡,衣裳也架火烘乾。娘子不是最喜潔淨嗎?我怕若是臟兮兮的回來,娘子不讓我回房睡覺。”
啊。
完了。
八塊腹肌青春萌動的男大學生,竟然還這樣愛乾淨。
溫婉,你…淪陷了。
咱就是說,愛健身、能做飯、還愛乾淨的體育生,這擱誰誰不淪陷?
她隻是犯了一個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溫婉想起今日夥計們的抱怨,不由低笑,“我知夫君素日在家悶壞了,但是吧…還是悠著點,今日我可聽到不少夥計抱怨你操練太狠,你若練得狠了,把我夥計全嚇跑了怎麼辦?”
操練得狠嗎?
趙恒全無察覺,“這幫人手軟腳浮,不夠靈敏和機警,這樣的人若是上了戰場——”
忽而,趙恒蹙眉,抿唇不言。
溫婉站起來,兩人麵貼麵,小娘子溫柔的手輕輕捏他的臉,“我這兒可不是軍營,若是練壞了我的夥計,明兒個酒坊裡的活兒我讓你一個人乾。”
趙恒抓著她的手,男人眸色閃動,“我隻是擔心你。”
“擔心我?”
趙恒不好說,從石金泉跑路到婚宴上的債主上門,他總隱約察覺有人在背後針對溫家。
可想到溫老爹對他的防備,作為一個贅婿,他似乎應該緊守本分。
太聰明的贅婿可活不長久。
趙恒一笑,將她帶入懷裡,“女子拋頭露麵的做生意,自然比其他人更艱難。我身為你的丈夫,自然擔心你出入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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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溫家酒坊門前的樹枝上停留幾隻嘰嘰喳喳的喜鵲。
陳媽雙手合十直念“阿彌陀佛”,對著外麵便是一通拜,“喜報喜報,明日我家姑娘定能將陳酒全部賣出去!”
陳媽又覺得不夠誠懇,便補了一句:“若這次溫家能夠挺過去,信女願意吃素一年。”
綠萍也不甘示弱,“信女願意吃素兩年,換得溫家度過這場劫難。”
紅梅見他們兩個拜得很虔誠,她摸了摸頭,“要不我跟佛祖說願意一輩子不嫁人換小姐明天陳酒大賣、老爺身體康健、小姐和姑爺長長久久可好?”
綠萍啐她,“真貪心,你一個凡人的婚事能換這麼多願望?再說佛祖又不關心你成不成婚。”
陳媽則語重心長,“還是得成個家。不然老死在家中都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