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給我先來十張那個什麼削價券!”有人已經自告奮勇,卻被溫婉笑著拒絕,“這位大哥,不好意思,這本來就是我們的福利活動,每人限領兩張。您若是一個人都領完了,後來的叔叔伯伯們不是空手而歸了嗎?”
喲。一個人還限領兩張啊?
馬昌順昨晚曾暗戳戳的提醒溫婉,問她為啥非要限製一個人買兩張削價券?
少東家怎麼說的?
哦,少東家說什麼饑餓營銷,什麼親手搶來的券才是最香的。
反正他也不懂,兩眼一閉,在溫婉身後當背景板。
“我我我!給我來兩張那個什麼八折的削價券!”
“溫掌櫃,我要鉑金級的窖藏酒!兩壇!”
說話間,這條街上的老百姓都往前擠,險些踏破門前那碩大的“優惠大酬賓”的木刻板。
綠萍和陳媽高興壞了,按照溫婉的預案,一早將一根紅綢拉起來橫在店鋪前,防止發生踩踏事故,陳媽又大聲招呼著:“哎喲,彆擠!彆擠!都有份兒!”
“一棒子蠢貨!上趕著送錢!它溫家酒坊下半年根本就製不出酒來,任憑你們買再多的削價券也用不出去!活該你們被這小娘們騙錢!”
那年輕男子一臉急迫,奈何無人聽他,隻能氣急敗壞的拂袖離開。
溫婉連忙使眼色讓紅梅跟上,甫一回頭,卻見趙恒已不見蹤影,“陳媽,姑爺呢?”
陳媽一扭頭,也沒看見趙恒,奇怪道:“剛還在這兒呢。許是去後山搗鼓演練場去了吧?”
男大學生真是積極。
也好。讓邊牧消耗精力也不錯。
溫婉又站回櫃台,一雙明亮的眼睛一掃,發現衝動消費的畢竟是少數,不少人站在店鋪外緣,雙手插兜看熱鬨。
“哎喲,什麼抽獎中獎的,我就不相信做買賣的能倒送給咱們銀子!我估計一個人都不會中獎!這溫掌櫃的銀子哪兒那麼好領!”
“你們看著吧,就算中了,十有八九也是找各種理由攔著不讓你兌獎!”
溫婉一看,這架勢不行啊。
願意掏錢的還是少數啊。
“客官您裡麵請!”安重榮小朋友年紀不大,卻主動請纓來幫忙,他戴著專用客服小帽子,靈巧的身子不斷往裡鑽,聲音如百靈鳥一般分外響亮,“五年窖藏黃金級酒,四百文一壇。十年窖藏白金級酒,一兩五錢一壇!十五年珍藏鉑金級酒,四兩銀子一壇!”
小娃兒一甩手,一點也不怯場的繼續吆喝:“五文錢的削價券可在下次消費中享受八折削價優惠!一共兩百張,送完為止,先到先得!哎呀,怎麼這一眨眼就賣了一半了,後麵的客官們可得抓緊時間啊,不然削價券馬上就被搶完了!”
這小子,倒是聰明得很,記性也好,什麼事兒溫婉說一遍他就能記住。
一句話就讓眾人莫名緊張起來!
“什麼?這麼快!等等我,我也要買!給我留兩張呀!”
“天殺的,我掏個錢的功夫,咋削價券就賣完了?”
老實寡言的馬昌順躲在角落裡,一顆心高高提著,眼睛瞪得像銅鈴,一直盯著上等的鉑金酒看。
他不善言辭,也不會和人打交道,溫婉沒難為他,要他和其他夥計一樣充當小二的角色,隻是讓他機動行事。
而馬師傅沒有辜負溫婉的期望,直接搬了個小杌凳鬼祟的躲在角落裡坐著。
偷感很重。
不愧是終極社恐人士。
馬師傅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名堂,隻知道酒沒賣出去。
他實在沒忍住,跑去跟溫婉通風報信,“少東家,咱們優惠券賣得倒是快,但是抽獎的上中下三個等級的酒卻隻售了幾壇。”
馬師傅表示很急。
今日賣出的全是優惠券,一張五文錢,就是兩百張全部賣完,也隻不過收回三瓜兩棗。
重頭戲還是得在抽獎活動搭配的碧芳酒上!
鉑金級碧芳酒的賺頭才是最大的!
其他隻不過是滿漢全席裡搭配的小菜!
“馬師傅,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彆急。”溫婉早已料到今日不會一帆風順,已有所準備,隻見她招來安重榮耳語一番後,那小子眼睛一亮,隨後鑽入人群之中。
馬師傅愣道:“咋了?”
溫婉笑著問他:“馬師傅覺得為啥他們買陳酒的興致不高?”
也不能算不高,相比從前一兩個月才賣出一壇陳酒的速度,今日已經是奇速。
隻不過酒坊用錢的地方太多,大家夥都指望著今日打翻身仗,因此馬師傅的語氣才顯得焦急了些,“他們怕咱們不給他們兌獎。”
“沒錯。碧芳酒的獎金設置得很高,沒人擔心自己不會是中獎的那一個,每個人都隻擔心他中獎了我不會兌獎。”
陳媽開始出餿主意,“大姑娘,後院還留了幾壇子老酒,不如咱現寫一個一兩銀子的獎金,讓那人當場兌獎,這樣大家就會相信我們了。”
溫婉忍住笑,可以啊。陳媽都學會暗箱操作了。
她讚賞的看了一眼陳媽,“話糙理不糙,思路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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