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你可以不再唱了嗎……？求求你……”
在得知了溫禾隻剩下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後，程雨蝶紅著眼眶哀求道。
看見程雨蝶雙眼淚汪汪的樣子，溫禾也心疼不已。
他輕輕為她抹去眼角的淚水。
眼眸認真且溫柔的注視著程雨蝶。
“世界上還有很多如你一般的人。”
“如你這般漂亮，溫柔，善良，可愛的人。”
“他們或許此時此刻正在經曆我們之前都經曆過的黑暗。”
說到這兒，溫禾頓了頓，他緩緩抬頭看向那深邃的黑夜。
“我們深知……”
“能患上抑鬱症的人，大部分骨子裡都是善良的。”
“他們時時刻刻都在為彆人著想，忽略了自己。”
“或是深處冰冷深淵中，為了不把負麵情緒帶給他人而選擇默默獨自承受。”
“這一類人，往往最容易患上抑鬱症。”
“而我的歌，或許可以在關鍵時刻拉他們一把。”
“即便我唱歌確實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如果能以此換回那些善良之人的一條生命……”
“無論怎麼想，都是很值得的吧。”
程雨蝶看著溫禾臉上的笑容，整個人都不禁怔在了原地。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溫禾所說的這些話全都是發自內心的。
“可是……唱歌結束後的經曆……根本就是無法忍受的吧……？”
“那窒息般的劇烈咳嗽，如果還伴隨著渾身的疼痛，你真的能扛得住嗎？”
程雨蝶是真的沒想到溫禾唱一首歌後會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
他每咳嗽一下，血就像是炸彈一樣猛地炸開。
再加上那個極為劇烈的幅度，就導致他完全就像是在炸血。
好像有人點了一大串炸藥塞進他的喉嚨裡麵。
劈裡啪啦的爆炸中夾雜著鮮血。
程雨蝶當時見到那個場麵整個人都要被嚇傻了。
靠近時，還能聽到極為劇烈的呼吸聲。
就像是哮喘發作一樣，根本呼吸不過來。
程雨蝶僅僅是看著就感到後怕，她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如果親身經曆會是怎樣。
就已經達到這種程度，到溫禾嘴裡怎麼就說的那麼風輕雲淡……？
“實話說，可能扛不住，那感覺確實不好受，每次劇烈咳嗽的時候都會想著，要不死了算了。”
“但緩過來後，好像也就那樣，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吧。”
“痛並快樂著，何嘗又不是一種快樂呢。”
溫禾看向程雨蝶，滿眼的溫暖。
這些話落入程雨蝶耳裡讓她難受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