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珠玉接過遞來的手機,目光輕輕掠過屏幕上閃爍的未知號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疑惑,“這似乎是個未曾謀麵的號碼。”
葉晚晴在一旁輕聲附和,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嗯,已經執著地響了三遍了。”
秦珠玉聞言,心中不禁疑惑,她意識到,若再次置之不理,對方或許真的會鍥而不舍。
於是,她按下接聽鍵,同時開啟了免提。
“喂,您好?”秦珠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電話那頭,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穿透電波,直擊秦珠玉的心房,“葉晚晴,是我,許心怡。”
秦珠玉的眸色瞬間冷卻,聲音也低沉了幾分,“哦?原來是許小姐,晚晴此刻正駕車,不便接聽。
我聽說,你最近才重獲自由,不是嗎?既然如此,何不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自由,彆再攪動那些不必要的風浪?”
許心怡的名字,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讓秦珠玉不禁皺起了眉頭。她難以理解,許家已然風雨飄搖,許心怡竟還有閒情逸致來打擾葉晚晴。
電話那頭的許心怡,在聽到秦珠玉的聲音後,心中不由得一緊,隨即又迅速恢複了鎮定。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秦小姐,能否勞煩您轉告葉晚晴,有空時給我回個電話?我有些事情想與她詳談,我相信她會對此感興趣的。”
秦珠玉本欲追問詳情,但許心怡卻已果斷掛斷了電話,隻留下一串忙音在空氣中回蕩。
葉晚晴全程靜靜地聽著,待秦珠玉掛斷電話後,她投去一抹溫柔的目光,“彆太在意她的話,我們不值得為她費神。”
秦珠玉的眉頭依舊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她肯定又在暗中籌謀著什麼詭計。”
葉晚晴輕輕一笑,眼神中閃爍著幾分戲謔,“你知道嗎?許家最近可是熱鬨非凡,許新榮的私生子被正式接回了許家,這下許稷的地位怕是要搖搖欲墜了。
而且,那個能陪伴許新榮多年的情人,絕非等閒之輩。我想,許心怡現在應該是焦頭爛額,無暇顧及我們了。”
秦珠玉聞言,微微點頭,“確實如此。”
許家的紛擾,如同秋日裡的落葉,一片接著一片,永無止境。
葉晚晴輕拍秦珠玉的手背,試圖安撫她的情緒,“彆讓許心怡那些瑣碎的事情影響了我們的心情,今天可是你的相親日,要開心點。”
秦珠玉本想用幾句溫暖的話語來安慰葉晚晴,卻沒想到反被對方以更加豁達的態度所安慰,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尷尬與感激。
隨後,兩人驅車前往約定的餐廳。一路上,秦珠玉刻意避開了許心怡的話題,車內彌漫著一種輕鬆而愉悅的氛圍。
不久,她們便抵達了餐廳附近。葉晚晴熟練地將車停好,與秦珠玉並肩步入餐廳。
餐廳內,燈光柔和,音樂悠揚。
兩人進入後,便自然而然地分開了。
葉晚晴選擇了一個既能觀察到秦珠玉相親情況,又不會過於靠近的位置坐下。中間一道精致的鏤空屏風,恰到好處地隔開了兩個空間,既保持了距離感,又不失禮貌。
秦珠玉的相親對象,是秦太太在牌桌上結識的一位新朋友之子。
他去年剛從國外留學歸來,接手家族企業,年輕有為,氣質溫文爾雅。
秦太太與男方的母親一見如故,兩人聊起各自的兒女,都擔憂著孩子的婚姻大事。於是,一拍即合,便有了今天的這場相親。
雖然秦珠玉內心並不情願,但麵對秦太太的“威脅”——如果她不來,就親自去她的公司請領導幫忙安排相親——她也隻能無奈妥協。
秦太太心中自有盤算,她並非真心想要驚擾秦珠玉的領導,不過是想借由這個“威脅”,讓秦珠玉乖乖就範,順道也讓秦珠玉公司的同仁知曉她真正的出身。
畢竟,秦珠玉一直憑借個人的實力在職場上摸爬滾打,刻意隱瞞著家族的光環,以免受到不必要的特殊照顧。
秦太太深知,一旦她親自踏入秦珠玉的公司,秦珠玉“秦家千金”的身份便會如野火燎原,一夜之間傳遍整個職場圈,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秦珠玉對此心知肚明,她最怕的就是這樣的局麵,因此隻能無奈妥協,甚至任由秦太太為她精心裝扮,仿佛即將出席一場盛大的舞會,而非一場可能無趣至極的相親。
與秦珠玉相約的男士,賀鴻軒,聽起來倒是頗有幾分溫文爾雅的氣息。
然而,秦太太為了保留一絲神秘感,愣是沒讓秦珠玉瞧上一眼男方的照片,隻是信誓旦旦地說:“賀太太那般花容月貌,兒子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秦珠玉雖心有疑慮,卻也半信半疑地接受了這份“未知的期待”。
可當她走近預定的座位時,眼前的一幕讓她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座位上那位男士,穿著打扮頗為“個性”,簡直是對“溫文爾雅、一表人才”這兩個詞進行了全新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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