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刈山。”
“哢噠”一聲,劍鋒徹底入鞘。
眾人的身上,隨著入鞘聲的消弭,都浮現出了一道血線,如同用墨繩彈出來那般,整齊劃一。
血線不斷擴大,直到變成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壑,“噗呲——”一聲,殷紅的血花從其中濺射出來。
“嗵、嗵……”
那是身體無力跌落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
除了衝在最前方那個反應較快的,其他幾人都還來不及發出慘叫,便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慢慢的咽了氣。
“呼——”
略作調息後,紀塵鬆開搭在劍柄上的右手,一步步向僅存的那個帶頭男人走去。
“咕……咳、咳。”
男人費力的咳出幾大口鮮血,抬頭看著向自己步步緊逼而來的紀塵,頹敗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剛剛那一劍之中的殺意,令他膽寒心悸,完全生不起半點反抗的意識,隻覺自己不過是紀塵劍下的魚肉而已。
“嗬嗬……荀杉那個狗東西……隻告訴了我們、咳咳,隻告訴我們你的靈魂力量很強……
他娘的,這劍招這麼強悍,那老狗……倒是隻字未提……但凡知道你有這番實力,老子說什麼也不會接他這個臟活……”
“是荀杉雇你們來的……荀杉呢。”紀塵漠然開口問道。
男人捂著胸口的血痕,艱難的喘著氣道:“那老狗麼?嗬嗬……今兒一大早就收到了一封戰書,被人約到城外去了……這會,應該已經交上手了吧……
老雜種……最好就死在城外麵,老子黃泉路上再找你算賬……”
下戰書的,自然就是張鋒。
既然荀杉赴約了,那麼今日他斷然會死在張鋒的手下。
“放心。”
紀塵點了點頭,繞開一步後,與男人從旁擦肩而過。
“如你所願,他活不過今天的。”
說罷,紀塵快步走出了這處戲樓的死角;
荀杉找來刺殺自己的,不止這一夥,戲樓中的其他角落,還有彆人對自己抱有殺意,他需要去一一將其解決掉才能安心。
看著紀塵離開,男人內心不禁愕然。
他不殺我?
這個想法,隻持續了一瞬。
而下一瞬,淩厲的劍氣呼嘯著從他的體內貫透而出,將全身的經絡都撕扯成了殘破不堪的碎片……
比起其他的人來說,像他這樣,不失為更加痛快的一種死法。
至少,不用去忍受著傷口的劇痛,卻隻能緩緩咽氣。
……
台上的戲子,正唱著《一剪梅》的詞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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