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塵!你……你使了什麼詭計?”
許無浪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紀塵為什麼能夠在弱靈陣中,如此輕而易舉的戰勝築基境八重的自己。
“嗬……許學長,找借口給自己開脫,可算不上是什麼好的習慣啊。”
紀塵含笑和聲道,隻是那笑容之中的冰冷,讓還在胡攪蠻纏的許無浪心中一凜。
“不過,若是許學長你真的有什麼質疑,儘管提出來便是,我紀塵,倒也願意奉陪。”
“你!……切。”許無浪牙關一咬,臉上的表情糾結了一陣後,還是忿忿的扭過頭去,轉身回到了武技堂眾人的隊列之中。
偷偷服藥一事,觸及了學府的律法底線,若是暴露的話,自己必定會被學府長老逐出丹青學府;
而自己的長兄許無波死於紀塵之手,此仇尚未得報,他還需要繼續留在學府之中從長計議。
“哼……”看著許無浪就此作罷,紀塵冷笑一聲,默默將劍收入鞘中。
既然許無浪不打算自曝,紀塵也不會向唐安言揭發許無浪的無賴伎倆;
因為如果那樣做的話,無異於是在當眾表明:自己能夠以先天境一重的實力,戰勝築基境八重的修士;
不論彆人是會相信,還是會懷疑自己是否也服用了相同效果的秘藥,紀塵都不想將這一點暴露給眾人。
一來,可以少生事端;二來,也免得一些有心之人的針對。
想到這裡,紀塵朝著台下的蘇煜瞥了過去,將他臉上那嫉恨的表情儘數收入眼底;
隨後,紀塵便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了唐安言開口問道:
“唐老,不知晚輩的這第二道試煉,足夠得到甲等的評定麼?”
“嗬嗬……自然,自然!”唐安言朗笑一聲,不吝其詞的對紀塵大肆誇讚道:
“你這小家夥的劍法招式,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連我這個老頭子看了都要好生琢磨一番呐……
就算這甲級上等,都完全代表不了你的武技水平;
小小年紀能有如此劍術,紀塵,你往後的成就,簡直讓老夫我都望不到頭哇,哈哈……”
這可不是唐安言誇大其詞,紀塵雖說前後僅僅隻出了樸實無華的三劍,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三劍之間的變化需要多少的劍法底蘊才能做到。
“往後如何,晚輩不敢妄言,但在學府中的修煉,紀塵自當儘力。”紀塵淡淡笑了笑,並沒有過多自謙;
向唐安言拱手道了聲謝後,便躍下擂台,尋了一塊沒人的地方,抱劍倚壁,兀自閉目調息起來。
“下一位,千秋雨!”唐安言的目光從紀塵那邊轉移開來,落在了千秋雨的身上。
“是……”千秋雨弱弱的應了一聲,有些不太自在的走上了擂台。
方才紀塵在台上風光大盛,他作為第二個登台的人,此刻多少會覺得有些壓力。
好在,千秋雨的丹術或許確實不太理想,但是在修煉和武學這一方麵,還是比同一輩的人要強出不少的;
所謂因材施教,身為皇甫逸豪這位天雲巨擘的弟子,他的老師從未疏於對千秋雨的武技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