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變化了。”
心中暗道一聲，紀塵又將速度加快了幾分，開始一路小跑起來。
萬步。
距離最初的起始點，紀塵感覺自己已經行出了相當遠的一段距離；
可是當自己仰起頭看向星空之時，卻赫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回到了最開始的位置，頭頂的星鬥分布，與記憶中完全吻合，毫無差異。
“這是……又回來了。”察覺到這一點的紀塵眉頭微皺；
為了驗證並確定這個猜想，紀塵立刻想出了一個辦法。
“渡塵。”
咻——
隨著紀塵一聲低喝，渡塵瞬間飛到了紀塵的眼前。
“你留在這裡等我。”
“嗡——”
渡塵輕微顫動著，表示自己已經明白。
紀塵點了點頭，腳步一轉，當即換了一個方向，徑直全速飛奔了出去。
不出所料的，最終，紀塵又一次回到了渡塵所在的原點。
一路下來，自己的靈魂感知也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
一切就和眼下的場景一樣，水天一色，不分彼此。
“什麼也沒有麼……？”紀塵微蹙著眉，右手食指摩挲著下巴，臉上露出沉思之色。
“不應該啊……若真是這樣，那此處的靈氣，不都成了無根之物了麼？”
夢畫奇技固然神奇，但是遠不是什麼能夠逆天而行的存在；
即便是畫中的世界，也絕不可能違悖世間的常理。
紀塵一邊思索著，一邊低著頭在原地踱步。
渡塵對紀塵的這般舉動同樣疑惑不解，隻知道學著紀塵的動作，在空中胡亂畫著圈。
“嘩啦……”
“嘩啦……”
隨著紀塵每一步的移動，腳下的水麵都會漾起一陣清靈悅耳的水聲。
星光灑落在接連泛起的水麵波紋之上，閃爍著點點璀璨的碎光。
“不。”
忽然，紀塵的腳步一頓。
一道恍然頓悟的神光，在他的腦海中倏然乍現。
看著腳下自己的倒影，紀塵的心中浮現出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
也許；
在這平止如鏡的水麵之下，其實……
彆有一番洞天。
既然不在水麵之上，那麼水麵之下，一定會有自己想要找到的答案。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石麵上所刻下的這十四個字，此時在紀塵讀來，已經有了另一層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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