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的浴衣隻有腰間係著一條細細的帶子,肉色透出,勻稱的身材若隱若現。
濕透的黑發往下滴著水,浸濕浴衣,更加透明。
莫離沒有多看,往敞開的房門抬了抬下顎:“冰櫃裡有酒,拿一瓶進來,你還是第一次,需要一些氛圍。”
顧庭月沉默著走出臥室,打開酒櫃,看到幾瓶高度數的酒。
他挑出其中度數最高的一瓶,拿上酒杯回到臥室,屋內的燈光切換成最暗淡的一檔,襯托出曖昧的氛圍。
舒緩的鋼琴曲流淌在室內,燈光很暗,莫離接過倒好的酒,也沒看具體是哪一瓶。
音樂和燈光都恰到好處,隻差一點點酒精,就能打破關係的陌生和不自在。
莫離一口飲儘杯中辛辣的酒液,正想講點什麼,顧庭月又給他添了一杯。
“你還真是殷勤。”
他好笑地打趣對方。
“這是我應該做的。”
顧庭月一板一眼地倒著酒,隱藏在陰影中的眼眸一片冷淡,沒有分毫波瀾。
他一杯一杯地灌著莫離,青年來者不拒,有一杯算一杯,全部倒進嘴裡咽下。
原本清明的桃花眼裡漸漸眯起,透出一抹曖昧不明的繾綣,顧庭月感受到他越來越燙的皮膚,發覺他已經醉了。
“莫先生?”
顧庭月試探性地叫他。
莫離保持著之前坐在床上的姿勢,脊背筆直,手腳安分,除了酒精上臉和眼睛眯起以外,幾乎看不到醉酒的痕跡。
酒品這麼好?
顧庭月有些難以置信。
“……嗯?”
莫離慢半拍地歪了下腦袋,從鼻腔裡擠出一聲有些悶的回應。
“還要再喝嗎?”
“要。”
莫離一伸胳膊,遞出空蕩蕩的酒杯,雙腿交疊,歪著腦袋眯眼,“給我滿上。”
他寧願自己醉死,也不要邊喝酒邊抱著一個男人啃。
顧庭月劇情裡雖然沒有真正和他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但難免摟摟抱抱,有一些親密的行為。
酒杯倒滿。
杯沿挨上唇瓣,莫離仰起頭,幾下咽完杯子裡的高度酒,渾噩的大腦變得暈暈乎乎。
整瓶酒幾乎都進了他的肚子,莫離醉酒的樣子和方才沒什麼不同,都隻是靜靜地坐著。
但這次顧庭月再喊他,他完全沒有反應。
鋼琴樂播放完自動停止,室內陷入一片安靜,燈光關閉,夜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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