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呃嗯,這個雞蛋,就是有一種雞蛋的味道。”溫婉對著攝像頭,硬著頭皮評論。
“挺好吃呀,不過顧哥下次要是能帶食材回來,大家一起做就更好了。”
餘裕雙手撐著腦袋,眼睛亮晶晶地望向顧庭月。
“我自己拔的草,我想怎樣就怎樣。”
顧庭月完全不在意周圍的攝像機,絲毫不給麵子,“你想要可以自己去拔草,彆指望我。”
說完,他不管笑容僵硬的餘裕,鑽進了自己的茅草屋。
許冬跟溫婉麵麵相覷半天,實在不想動筷子,但肚子又餓得咕咕叫,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吃。
下午。
四個嘉賓全部跑去彆墅拔草,許冬一見莫離,一句“莫總”差點脫口而出。
年輕的投資人溫文爾雅地笑著,帶領他們進到花園裡。
許冬摸了摸鼻梁,碰到金絲的鏡框,稍稍有些不自在,找了個角落默默蹲下來拔草。
他五官偏儒雅,上了年紀後就開始戴著眼鏡走成熟斯文的路線,喜歡講一些大道理。
顧庭月沒有跟著他們一起拔草,而是跟著莫離回了彆墅。
“你比他好看。”
他冷不丁地出聲。
莫離坐進沙發裡,按下遙控器,電視裡暫停的劇繼續播放,他偏頭問:“誰?”
“許冬。”
顧庭月自覺地坐到莫離身旁。
娛樂圈裡走這種斯文人路線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浮於表麵,不像莫離,骨子裡就是個講究人。
可惜斯文歸斯文,敗類也是真敗類。
他知道莫離做過的爛事,知道莫離枕旁的小明星從來沒斷過。
再好的皮囊內裡都是腐爛的。
莫離露出一個莫名的眼神,從小明星身上收回視線,繼續看電視。
他不知道自己跟許冬有什麼好比的。
短暫的交流結束,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客廳裡隻剩下電視劇裡的聲音,伴隨著傷感的bg。
顧庭月已經習慣在電視裡聽到自己的聲音了。
他無動於衷地移動視線,落在離他半米遠的莫離側臉上,從人高挺的鼻梁望到卷翹的眼睫。
長而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往下是一雙繾綣的桃花眼。
“今晚我要過來嗎?”
顧庭月喉結上下滾動,眼神暗了暗。
距離莫離包養他已經快一個月,然而除了第一天晚上,他們都沒有再睡過同一張床。
不僅不發生關係,平時莫離也不對他動手動腳,隻有很偶爾的時候,才會摸下他的腦袋。
比養狗還敷衍。
至少在顧庭月的認知裡,金主和小情人的關係不應該這麼疏遠,當然,他也不是想和莫離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