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瀟逸最終還是借兵了,反正都是新兵,再招就是。
而且借給自己老爹,用也是船政在用,怎麼用,還不是他這個稽查管。
“爹,和牛伯合作的商行叫什麼?”發完電報,湯瀟逸心裡有了一個模糊的念頭。
“叫……賣藥材毛皮的,不是什麼大商行,叫啥來著?義……義仁行,還和興亞會有點關係,不然牛大人也不會開口。”
湯父想了半天才想起這個名字。
不怪他,很少有商行把名字取的和土匪差不多。
“興亞會?什麼來頭?”湯瀟逸眨了眨眼,記憶裡檢索了半天,沒這個東西。
“哦,你不知道也正常,這是一個學派,倡導振興亞洲,海內外許多飽學之士都加入了進去。”
“現任南北洋大臣、船政沈大臣等都比較認同這個學派的主張,所以有不少人參加……”
聽完湯父的解釋,湯瀟逸沉默了。
東瀛的間諜行為真是一點不掩飾,而清國更甚,一點沒看見?還是假裝沒看見?
或許是夜郎自大,看見了也不當回事吧!
“爹,我要派人燒了這個什麼仁義行,牛伯那兒你就讓他以後把藥材轉給我,我按正常價收。”
“您也跟他去說一下,這是東瀛的奸細,彆牽扯進去了。”
湯瀟逸搖了搖頭,心情不太好。
……
湯父離開後,湯瀟逸帶著劉一鳴,往山東走去,去看那個小澤百合,劉一鳴說她沒死。
“大人?!您怎麼來也不說一聲,小人好迎接您去呀!”遠遠的,守衛就殷勤的跑了上來。
“臨時起意,之前抓的那個女人呢?就是布政使來那次。”湯瀟逸揮手示意他彆行禮了。
“在裡邊呢,大人您還沒審,沒人敢動,好好養著。”守衛臉上浮現出一抹慌亂。
“我進去看看。”湯瀟逸沒在意,活著就行。
當然,也不能瘋,瘋了那就不好問話了。
“嘶~”又是那股黴味兒,湯瀟逸捂住了鼻子,跟著守衛來到牢房。
鐺鋃!
守衛敲了敲鐵門。
湯瀟逸點點頭,這次有鐵門了,不錯。
看向牢裡人,身上還是和服,但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櫻花色了,泥土汗漬灰塵,甚至黴菌都有。
不過看起來還完好……
人也蓬頭垢麵的,頭發非常淩亂,身上還散發著臭味。
怪不得還完好。
“小澤百合,可以呀,又有人撈你了,猜一猜是誰?”
湯瀟逸隔著鐵門,玩味的看著她。
當然,手捂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