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的是:
“連我都敢騙,那我得派人去找你們了。”
湯父歎了口氣:
“朝廷發文來問,但看那個口氣,朝廷是很心動的。”
“畢竟剛給了我們錢,肯定想讓我們來出這筆錢。”
湯瀟逸皺了皺眉頭,追究下去可能就不是錢的事兒了,涉及到更多利益爭奪。
“去找一找師爺吧,應該是上麵有個昏了頭的亂來,師爺出麵就好了。”
湯父搖了搖頭:
“去找過了,你師爺說,這是壞事兒,也是好事兒,讓你兼任這個機器局總辦。”
湯父說著猶豫了一下:
“另外,你師爺問我願不願意巡撫台澎,為父有些迷茫。”
湯父知道,湯家現在的根基,是船政。
他沒有治理過地方,沒經驗,去到地方也不一定能做出個什麼事兒來。
而湯瀟逸,雖然看起來差遣不少,勢力也不少,有錢有人,但大義上還是依托於船政。
讓出了船政總辦的位置,船政水師的控製權怎麼算?下一任大臣或者總辦還會讓湯瀟逸掌控水師嗎?
沒了湯父,這個稽查權利還有這麼大嗎?甚至於隔壁皮特船廠的生產也要受到限製。
另外,泉州水師大營那邊擴建了這麼久,也是規劃中的鐵路永泉終點,現在鐵路開工了,要暫停重新選址嗎?
另外巡撫台澎,閔地控製力減弱,許多生意怕是也得受影響,例如普通茶葉貿易。
而且湯瀟逸也不能那麼肆無忌憚的在船政搞一些東西了。
“為什麼不?”
“啊?”
湯父愣了一下,以為幻聽了,再一看,湯瀟逸正認真的看著他。
“為什麼不呢?”
“北洋總督的女婿,那時候也不大,還能兼任船政大臣呢,您就是履曆不夠。”
“台澎合適啊!在朝廷眼裡,地小民寡,還是閔地分出去的,級彆不高,地位在一眾巡撫中很低,正好適合您攢資曆。”
“而且離得也近,讓福靖去跑一天不止能跑一個來回。”
“等您在任上多兩年,遷個富裕省份任巡撫,說不定還有總督做呢。督撫一方啊!”
湯瀟逸本來還在想機器局總辦的事兒,聽到台澎巡撫,立馬就不想了。
直接攛掇湯父接受。
台澎能到手,能做的事可就多多了!
“可是,船政呢?忙活了這麼久,給彆人做嫁衣?”湯父還是很猶豫。
為他自己,當然是像湯瀟逸說的那樣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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