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給這艘船取個名字,你覺得什麼好?”
鄭景溪歡快的看著這艘鐵甲艦,哪怕八月的太陽,也沒曬焉兒他的熱情。
一旁的湯瀟逸躲在樹蔭底下,領子掀開:
“既然是留用水師,那就福字開頭……”
湯瀟逸看著漲潮的江麵,波濤洶湧,毫無疑問,江麵之下也是暗流湧動。
就像當前的局勢。
東瀛這次挑起戰爭,將撕破清國的虎皮,之後列強接踵而至,不斷乾涉壓迫分割。
正是列強肆無忌憚的壓迫,才導致最後向十一國開戰,當然,也有一個蠢貨的原因。
但更底層的是,現在是“自由”的,所以,和平、安全,在沒有強大力量足以壓倒強敵之前,是不可能出現的。
“就叫福安吧。”湯瀟逸是希望自己更安全。
安全是靠拳頭打出來的!
“四海安平,取名福安,好名字。福安號鐵甲艦,我去讓人製作艦鐘。”鄭景溪點點頭。
湯瀟逸還真沒想這一點……
…………
九月初,湯瀟逸再次結束了安逸的日子。
因為閔軍正式成軍了——得到了欽差大臣的認可。
主要是欽差大臣這次真的不行了,來了幾個有名的大夫,中洋皆有。
“大人時日已到,此乃命也,已經有天人五衰之相,藥石無醫,還是……儘早準備後事吧。”
“這位老先生心跳微弱,身體機能下降,這是正常衰老現象,而不是病了……”
反正,欽差大人要不行了,現在每天幾個大夫吊著命,最多再有一個月。
湯瀟逸必須在這之前,完成最終布局。
所以,九月初,湯瀟逸以船政稽查節製水師、閔軍,帶著船政總辦鄭景溪、泉州總兵徐希顏,永春知州劉一鳴等,開赴前線。
一日拔一城,殺敵無數。
僅僅五日,拿下漳州全境,七日攻進龍岩。
又用了七天,肅清龍岩及周邊各府四縣之地。
第十五天,偽天王之幼子——賊酋洪天寶(某座寨子的土匪老大)授首。
捷報連連之下,沒人注意,慶郡王家裡,又多了十萬兩銀票。
“咱們就殺了二百人,報數萬是不是太多了?”鄭景溪看著戰報,有些驚慌。
“都是人也差不多,反正上麵也不知道。”湯瀟逸灌了一壺水,長長的吐了口氣。
九月的山路極難走,坐在馬車裡都能給人悶熟。
但要功勞,就得出現在最前線。
“二百……要不報數千吧?上麵知道戰報減個零看,也沒那麼誇張。”鄭景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