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鼎銘的資曆不低,能力也不低,按理來說,不應該隻指揮一支驅逐艦隊才對。
實際上他不是這支驅逐艦隊的司令,而是華夏帝國海軍北方艦隊艦隊司令。
隻是這個北方艦隊艦隊現在混的有點慘罷了。
因為檀香山在同阿美利卡戰鬥,南華夏海方向也需要保持壓力,戰列艦要保持威懾能力。
加上北方艦隊麵對的戰況比較特殊,主要負責一個騷擾,而非決戰。
能分給北方艦隊的戰艦就少了。
目前的旗艦是福星號裝甲巡洋艦,但福星號裝甲巡洋艦現在在執行護航任務。
福靖福清原本也在艦隊編製內,不過最近又被抽調去了南華夏海。
依舊是執行封鎖任務,封鎖消息,主要不能讓島上正在發生的事情透露出去。
所以,薩鼎銘現在外出執行任務,都隻有坐三百噸出頭的驅逐艦。
回到沙俄這邊。
“尊敬的弗謝沃洛德·費奧多羅維奇·魯德涅夫上校,在爆炸中不幸頭部受傷,現在陷入昏迷。”
“醫生說他的頭部傷口在船上無法治療,情況很危險。”
“牧師已經為他進行了禱告。”
參謀神色複雜,倒不是擔憂他的同僚,而是擔憂這支艦隊的前路。
連續兩次觸雷,而且第二次是在原路返回的路上。
這已經說明,華夏人已經找到了他們,並且戰鬥艦隻就在附近。
就像毒蛇一樣,潛藏在暗處,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衝上來咬一口。
隨時有可能衝上來咬一口。
“留裡克的情況怎麼樣?能跟得上隊列嗎?”
馬卡洛夫保持著鎮定的麵容,一如他剛來到海參崴時一樣,看不出一絲慌亂。
和之前涅瓦金觸雷時的表情形成了鮮明對比。
當然不是因為他覺醒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而是作為一名指揮官,知道當前的局勢到底有多麼令人擔憂。
他必須要保持鎮定,至少表麵鎮定。
隻有這樣,下麵的人才不會慌,人心才不會亂。
遇到襲擊,才能正常對待。
要是他都表現出慌亂了,那這支艦隊才是危險了。
“恐怕不行,爆炸發生在右舷舯部下方四米的位置,造成了一個超過三平米的缺口。”
“因為當時正在輸送煤炭,海水沿著煤艙流進了一號鍋爐艙,就算救助及時,也熄滅了三座鍋爐。”
“重啟這些鍋爐需要時間,強行啟動的話,會給鍋爐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另外,保守估計留裡克內部已經進了超過1000噸水,艦體向右側傾斜了7.7°。”
“在造成排水前,高速航行幾乎是不可能了。”
因為是一側進水,艦體重心已經亂了,這種時候快速行駛的話,很可能進一步加劇側傾。
要是大角度轉彎,甚至會傾覆。
一般而言,艦長會下令向另一側注水,以維持重心平衡,隻有這樣才能有效前進。
“讓留裡克注水保持平衡,然後到西側去。”
馬卡洛夫打開海圖:
“連夜趕路,就算我們有兩艘船進水航速變慢,也最遲在後天淩晨就能返回海參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