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雪之陷入昏睡後,穆翊也隨之躺下,此刻的他已無精力再做任何事情。
他服下一些恢複藥劑,然後癱在雪地上,瞪著朦朧的天空發愣。
早在域主夢境中初見仲雪之原型時,穆翊便已對最高等級異種的實力有所了解。
然而,直到此次與雙s級蠑螈正麵衝突,以及親眼目睹兩隻頂級異種的交戰,他才深刻體會到它們的強大。
穆翊舉起手掌,凝視著它,又緩緩握緊成拳。
要如何提升實力,以怎樣的速度進步,才能與它們相抗衡?
思及此,穆翊轉頭看向身旁昏迷的仲雪之,他身下原本潔白的雪地有部分已被鮮血染紅。
若非因自己拖累,仲雪之絕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如今,異種界受到某種未知力量的影響,正瘋狂進化,往後,他們遭遇高級乃至最高級異種的概率隻會越來越高。
總不能回回都讓仲雪之擋在自己身前。
此刻,穆翊想要變得強大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迫切。
稍作休息後,穆翊恢複了一些力氣,他從雪地上爬起來,接著小心翼翼地將仲雪之背起,緩緩前行。
儘管他和仲雪之都不怕冷,但一直躺在這露天雪地之中,也不像回事兒。
小花球承重有限,無法攜帶兩個人,所以再次縮水至氣球般大小,安分當個掛件。
穆翊現在體力尚未完全恢複,背著仲雪之這個大塊頭略顯吃力,身形搖搖晃晃的,看著隨時都要摔。
不過,他愣是挺住了,咬牙背著仲雪之在雪地上走了近半小時,最終順利抵達南麵不遠處的一座石山腳下,並尋得一個較寬敞的石洞作為他們的休息場所。
將仲雪之安置妥當後,穆翊先前勉強恢複的一點體力再次耗儘,他直接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不料他喘了好半晌,卻發現自己錯亂的呼吸一直捋不順,並且感到口乾舌燥,心臟也怦怦跳個不停。
緊接著,他又察覺到自己體內的信息素似乎不太老實,在體內衝撞個不停,爭先恐後地向外擴散。
這導致他身上的熱度進一步攀升,燒得他有些頭暈腦脹。
在意識到這一係列的異常變化之後,穆翊終於反應過來,他那該死的易感期好像要來了。
“靠,不是吧……”
怎麼什麼破事兒都趕一起了。
穆翊抬手按了按後頸,從腺體的部位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刺痛,這股疼痛迅速蔓延至他全身,讓他感到無比煩躁。
得,是易感期沒跑了。
穆翊胡亂扒拉幾下自己的頭發,同時在心裡費力地算著日子。
按理來說,他的易感期應該還要往後一兩個月才會發作,現在突然提前,讓他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或許是因為每次汲取能量時都會刺激到腺體,而這次更是在短時間內強行吸收了兩塊s級碎晶,導致體內信息素強度飆升,腺體不堪重負,從而使得易感期周期變得紊亂。
穆翊不悅地蹙起眉,在這個世界待久了,差點都把這茬兒給忘了。
顯然,這個世界沒有alpha專用的抑製劑,他想要度過易感期,隻能硬扛。
可這並非輕易就能熬過去的。
alpha一旦進入易感期,無論是外界的乾擾還是內心的波動都會被無限放大,這意味著易感期間的alpha需要遭受身軀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試想,你即便靜止不動,耳邊也會無時無刻充斥著尖銳的噪音。
你的大腦整日發脹,皮膚亦時刻承受著密密麻麻的刺痛,內心的焦躁如同火燒,卻無從排解。
你因此變得坐立難安,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就連喝口水都覺得心煩意亂。
此外,你會對彆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異常敏感,心中的惡意和猜疑不斷滋生。
它們促使你把接收到的所有訊息都曲解,再把其中莫須有的惡意無限放大,並催促你對此進行反擊。
而在不斷“反擊”的過程中,你會覺得自己遭受了諸多的“背叛”。
一切的一切,都在將你推向更加艱難且崩潰的境地。
這樣的痛苦,你能承受得了幾時?
但幸運的是,穆翊這人偏偏不太尋常,他曾經生熬過許多次易感期。
起初是圖個新鮮刺激,後來,但凡易感期碰上他極度無聊的時候,就會熬著玩玩兒,以此作為不讓自己閒下來的方式。
有好幾次,他頂著易感期出門,竟無一人察覺。
因為他身上的攻擊性信息素從來沒收斂過,更沒人樂意靠近他,而且在他人眼中,無論是否處於易感期,他的行為舉止都毫無二致。
回想起以往的這些經曆,穆翊不禁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脾氣好像變溫和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充滿了新奇與趣事,他無需通過到處找茬的方式來給自己尋樂子。
“嗬。”穆翊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隨後撐著地麵跪坐了起來。
他緩緩挪動到仲雪之身旁,開始動手扒仲雪之身上的作戰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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