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霧十分詫異,她看向魏錫風,替身?那是怎麼一回事?
魏錫風焦慌失措的搖頭,急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沒有替身,你才不是什麼替身,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你,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無法複刻。”他怎麼可能找什麼替身,老師是不可替代的,僅此一人,替身絕對是對老師的侮辱。
魏錫風渾身慍著火氣,頭腦更像是要炸開。
江黎霧伸手搭上他的手臂,輕輕拍了拍示意她知道了。對視上江黎霧信任和安撫性的眼神,魏錫風就知道老師沒有聽宋瑾微的胡言亂語,他冷靜下來,周身躁動紊亂的氣息也慢慢平複。
見江黎霧沒有受她的影響,毫不在意的繼續和魏錫風舉止親昵,宋瑾微瞪眼警告,“喂,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們家意苒才是魏家真正的女主人吧,彆以為自己長了張漂亮的臉蛋就可以爬到正主頭上去了。”江黎霧的漂亮是宋瑾微都不得不承認的神顏,她要比喬意苒好看的多的多,若是兩人站在一起,那麼吸人眼球的一定是江黎霧,存在感黯然的一定是喬意苒。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喬意苒像了江黎霧三分,而不是江黎霧像了喬意苒三分。
不過不管怎麼樣,喬意苒才是她的閨蜜,所以她會從始至終的站在喬意苒那邊。
“我奉勸你見好就收,撈夠了就離開,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宋瑾微的視線劃過保鏢們手上大量印著奢牌lo的購物袋,眼底劃過鄙夷不屑,她已經認定了江黎霧是個被人一眼看穿的拜金女,連裝都不會裝一下,如此的貪婪。
魏錫風剛壓下去的暴動因子頃刻間又被挑了起來,命比紙薄這幾個字眼在他的腦海中像魔咒一般不斷的環繞,與此同時他仿佛又看到了二十年前老師屍骨無存的死在他麵前的一幕幕畫麵。
儘管他知道老師活著回來出現在他的麵前,但他依舊還是被狠狠刺激到了。
因為他失去老師的二十年是真真切切的,是絕望漫長的。
眼皮再度掀起的時候,魏錫風一雙眼都獸紅一片,極其駭人。
“宋瑾微你膽敢再說一個字的不是,我就拔了你的舌頭,敲爛你所有牙齒。”
宋瑾微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光是聽著這話她的牙齒和舌頭都好似痛了起來,她往傅祈年的身後躲的更加隱蔽了些。雖然嘗到了危險和恐懼的味道,但她還是篤定魏錫風不敢和她真正的動手。
“我可是意苒的閨蜜,你這麼對我不怕意苒知道怪你嗎?”
“把糖葫蘆還給我。”魏錫風猩紅的獸眼陰翳偏執。
宋瑾微看了看手裡的糖葫蘆,沒有絲毫要還的意思。難道喬意苒對他的掣肘還沒有這兩根糖葫蘆來的重要嗎?
她可不信。
本來她的目的就是為了破壞兩人給喬意苒出氣。
現在非但沒出氣還被潑了一身黏膩狼狽。
越想越不甘心,宋瑾微將糖葫蘆重重的往地上一摔,腳也踩了上去。
糖葫蘆在魏錫風眼前侵染上塵土,被碾的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魏錫風的理智也碎裂了開來,仿佛有個聲音在嘲諷他不要癡心妄想,他永遠也彆想活的像個正常人,他是彆人眼裡不人不鬼的怪物,是親生母親眼裡的野種,他永遠都不會得到他想要的溫暖和愛。
宋瑾微對視上魏錫風血紅的獸眼,猙獰仇恨,盯著她眼中儘是暴虐與毀滅,好像在看什麼死物,要將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挪開踩踏糖葫蘆的腳,濃重的寒意從腳底爬遍了全身,讓宋瑾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此刻她已經意識到她徹底激怒魏錫風了。
發怵的吞咽口水,宋瑾微故作輕鬆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堂堂魏家家主要什麼沒有,不至於這麼小氣因為兩根糖葫蘆就要和我一個女人計較吧?”
“嘖,大不了我賠給你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