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還不知道,在後來的一個小時裡,自己打了溫以謙的消息,已經被某些人傳播了出去。
溫家雖然不是上流圈有名的,但是溫家的溫以謙和溫漾都是出了名的。
一個是靠得罪人出的名,一個是靠美貌和戀愛史出的名。
消息從溫以謙就醫的醫院傳到了韓庭這兒,他加完班就趕場子一樣,到了下一個飯局應酬。
“特勁爆,據說前段時間那貨不是還喪心病狂在會所玩學生妹嘛,今天就被人踢爆了蛋蛋。”
“真的假的?”
韓庭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從包廂裡出來透口氣,聽到這內容,酒都醒了大半。
“千真萬確,我陪我老婆去做產檢,正好看到的。”
“哪位俠士這麼正義?”韓庭興致勃勃地當聽個笑話,從兜中掏了隻煙,打火機一開一合。
電話那端似是終於要說到重點了,音量都提了幾個度:“我去檢查室裡聽了一嘴,好家夥,是被溫漾踢的。”
韓庭剛點的煙掉到了地上。
“你說被自家妹妹踢爆了蛋,他還安分不了。”
對麵還在侃侃而談:“剛檢查完人還在醫院呢,就雇了一幫混混,說是要去扒了溫漾的皮……”
韓庭注意力都在耳朵上,差點忘了將煙踩滅,有些不敢確定:“你沒聽錯,被溫漾踢的?”
“千真萬確,她當初和裴少好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不簡單,後來和裴少說分就分,絕壁就是個狠人。”
韓庭說起來也算溫漾半個同學。
他高中是隔壁班的,不熟,隻覺得溫漾這姑娘長得雖然招搖,但性子淡,事兒也少,對她還挺有好感。
直到溫漾和他兄弟在一起之後,他才覺得這女孩骨子裡和裴延川一樣倔,脾氣上來了也挺瘋。
但是再怎麼說,印象裡她都是那個長相明豔,性子冷清的美人,怎麼都無法和踢爆彆人那啥的事情聯係起來。
想象著那個場景,他的某個部位也有些隱隱作痛,皺眉開口:“你跟著看看去,彆真鬨出什麼大事。”
等掛了電話回到包間,圓桌坐著一圈西裝革履的男士,裴延川坐在其中格外突出,黑色的蓬鬆短發慵懶地搭在眉間,他喝了點酒,白皙的膚色透出點紅。
一身成熟的黑襯衫,打著領帶,矜貴卻不顯年紀,在一眾中年男子中獨有一股少年氣。
他坐在主位右側,肩寬背挺。
今天明明是他們研發了一年的遊戲要上市宣發,有求於在座的各位前輩大佬,他卻依舊不卑不亢。
門開時,裴延川看過來。
韓庭摸了摸鼻子,坐回他右邊的位子,還想著方才的電話,欲言又止。
恒世傳媒公司的徐總見他回來,拿起酒杯上前敬酒,帶著討好的意思:“剛和裴總敲定後期我們光宇的宣發方案,我有預感這款手遊定會爆火。韓總錯過的這杯酒可得補回來。”
韓庭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又摸了摸鼻子:“那就借徐總吉言。”
起身碰杯後一飲而儘。
裴延川從他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勁,目光輕飄飄地落到他身上:“怎麼?”
“偷彆人煙了?偷感這麼重。”
韓庭穩住表情,裝作無事發生,微微湊過去回:“沒事,就是酒喝多了有點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