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鐘鳴鼎食!刺客!找死!_我本邊軍一小卒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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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鐘鳴鼎食!刺客!找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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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

深宅內院,閨閣寢臥。

薑婉從繡榻上幽幽坐起身,產自蜀地的錦繡綢被從身前自然垂落,露出少女日漸窈窕、豐盈的身軀。

隻是薑婉卻恍然未覺。

她又夢到了她的紹哥兒了。

雖然不是什麼嚇人的噩夢,但薑婉的臉色卻依舊不大好。

因為夢裡的紹哥兒麵容還是那副麵容,卻給薑婉一種分外陌生的感覺。

冷硬、漠然,高高在上。

與薑婉記憶中溫和淺笑的紹哥兒幾乎毫無相似之處。

薑婉想要靠近,想要與他說話,卻發現自己離他很遠。

遠到就仿佛隔著天塹一般。

她在地,他在天。

夢裡的重重雲霧間,紹哥兒端坐於天際,身後的殿宇群落隱隱綽綽,宛如傳說的上古天宮一般。

低頭垂眼間,那一抹視線落下。

薑婉恍惚間,竟然有種連靈魂都被看個通透的感覺。

兩相對視,那雙深邃如滄海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訝異。

以及……一縷難以捉摸的玩味。

仿佛在說‘原來如此’。

薑婉渾渾噩噩間,似乎聽他說了什麼,自己甚至還給了回應。

可等到睜眼,卻什麼也記不得了。

薑婉努力回憶了一番夢境,見隻是徒勞後,便沒有繼續強求。

紹哥兒離家這麼久,她時常夢見。

有好、有壞、有兒時的場景,也有光怪陸離、荒誕不經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諸般種種,早已不足為奇。

薑婉也沒太放在心上。

而這時,或許是覺察到薑婉起身的動靜,外間值夜的女侍推門進來,屈膝小聲道。

“娘子,是要起身嗎?”

薑婉扭頭看去,那雙初醒的美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尚未聚焦的緣故。

漠然而森冷。

那年紀不大的女侍驟然撞上這樣的眼神,心中一寒。

以為是自己冒冒失打擾到薑婉就寢,趕忙叩首請罪。

“婢子無意驚擾娘子,還……還請娘子恕罪!”

薑婉聞言,微微一怔。

回過神來的她,眼中的漠然之色飛速褪去。

轉而換上了所有人熟悉的溫婉平和。

“跟你沒關係,起來吧。”

見女侍戰戰兢兢地站起身,薑婉沒有說什麼。

而是徑自披了件綢衣,起身走下繡榻。

然後習慣性地走到一處桌案前,將一塊木牌翻動了下。

下一刻。

【九月十一】,就變成了【九月十二】。

“又過了一天。”

紹哥兒正月初四離家,如今已經是二百四十又四天。

久,太久,太久了。

久到薑婉長這麼大,從未像今時今日這般,感覺時間這般難熬過。

幾步來到窗欄邊,推開窗。

突如其來的冷意,瞬間灌入寢臥,衝散了暖房裡的溫暖。

薑婉緊了緊身上的綢衣,望著窗外的景色,原本因為思念而沉鬱的心情,忽然疏解了許多。

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女侍壯著膽子,小聲提醒道。

“娘子……小心著涼。”

薑婉搖頭,示意無礙。

而後就這麼靠著一旁的矮榻上,取出一旁的一遝書信細細翻看起來。

看著信箋上熟悉的字體,這位在外人麵前一顰一笑都極為得體的新晉貴女,時而繾綣輕笑,時而繡眉微蹙,時而……

諸般種種不斷變幻的表情,一旁陪著她一起吹冷風的女侍,倒是早已見怪不怪。

畢竟類似這樣的場景,不說每日都能見到。

但也差不離了。

從年初早春的第一封信,到現在的深秋臨冬,原本單薄的信箋日漸厚實。

饒是女侍尚不知道情愛為何物,還隱隱感覺到了一股名為思念的情緒。

不過有時候,這位主家娘子興致來了。

也會跟她訴說一些這些她跟這些書信主人之間的故事。

說完,還會饒有興趣地問她。

若是日後她有了心儀之人,該如何如何?

每逢此時,女侍都會訥訥不得言。

心儀?

這種事情對於她們這樣的奴仆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了。

喜歡又如何?

不喜歡又如何?

似她們這些女侍奴仆,哪有資格談這些?

等到歲數到了,姿容出眾的,運氣好的話,還能沾一沾主家郎君的床邊,搏一個賤妾的名分。

運氣不好,便隻能淪為家妓,用來招待府中貴客了。

要是姿容一般,便由主家指配給同為奴仆的男子。

生下孩童,無論男女,也是奴仆。

喚作家生子。

周而複始,謂之宿命。

……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原本灰蒙蒙的天空,漸漸亮了。

驟然被推開的寢臥房門,嚇了女侍一激靈。

隨後便看到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大步走進房中。

見薑婉就這麼一襲單薄衣衫靠在窗邊的矮榻,小臉被吹得通紅,當即大著嗓門叫嚷道。

“乖囡!你怎麼又這麼不愛惜自己!”

“這天寒地凍的,要是著了涼……”

說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替薑婉掩起了敞開的窗戶。

而麵對這一陣半責罵半心疼的嗬斥,薑婉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嬸娘還是那個嬸娘。

哪怕如今身居高宅,錦衣玉食,彆人對她的稱呼也由過去的薑家婆娘,換作了今日的薑夫人。

可這些外在的東西好改,性子卻是改不了了。

什麼高門體麵,什麼貴人體統,她一樣也記不住。

整日咋咋呼呼,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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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好,自從去年那場戰事之後,紹哥兒變了,叔父好像也變了,就連自己也是一樣。

一切都在變。

唯獨嬸娘沒有變,這就很好。

“嬸娘,我錯了。”

薑婉笑著求饒一聲。

隻是這般不走心的求饒,自然瞞不過薑嬸。

見她手中握著的信箋,頓時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就知道惦記那臭小子!”

“你惦記他,他可曾惦記你?”

薑婉聞言,認真道。

“惦記的。”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信箋,似乎要證明什麼。

薑嬸見狀,頓時帶著幾分埋怨,憤恨不平道。

“惦記個屁!就你傻,寫幾封酸信,就將哄得不知道北了。”

“真掛念你,就不會將那姓虞的騷狐狸帶在身邊,天天快活了!”

當初韓某人的風流韻事傳到鎮遼城的時候,津津樂道者不少。

薑嬸也有所耳聞,自然是氣的不輕。

就算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還時不時地擰出來碎嘴一陣。

對此,薑婉有些無奈。

其實對於那名為虞璿璣的女子出現,薑婉說半點都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但要說有多在意,倒也談不上。

這世上的男女之事,對男子終究還是寬容的。

尋常百姓,家資豐厚一些,尚能納妾。

更遑論一位徹侯了。

所謂一生一世一雙人,大抵上也隻是某些女子年少閨閣之時的天真幻想罷了。

或許是見過薑虎兩夫妻膝下無嗣的苦惱。

薑婉一直就沒有這樣的幻想。

反倒是覺得能多些姬妾為他的紹哥兒開枝散葉是一件好事。

子嗣多了,家業才能昌盛。

這某些特定的時代,可謂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這一點,男子懂,女子自然也懂。

不懂的人,怕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吃絕戶】一說。

隻是聽得嬸娘在一旁絮絮叨叨地替自己委屈,薑婉也沒有解釋太多。

父母故去的這麼多年,自己這個叔母早就成了母親一般的存在。

見她這般跟自己絮叨,薑婉不但不覺得煩躁,反倒是感覺很舒心。

畢竟人心是複雜的。

能有一個全心全意為自己付出的人,是她薑婉的幸運。

等到嬸娘說完,薑婉才起身放下手中的那遝書信,小心仔細地歸整好,將之收起。

而後才道。

“紹哥兒在北地,不是快活,是做正事。”

見自己碎嘴半天,竟隻是換來這話,薑嬸鼻子差點都氣歪了。

可看著薑婉眼神裡的認真,終究還是頹然道。

“你這妮子就是個傻的。”

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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