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回屋,陸修屹拿好衣服就去河邊洗澡,屋裡隻剩薑圓。
但等陸修屹洗完澡回來,屋裡已經看不見薑圓人,又等了會兒,他才聽見後麵有推門聲。
陸修屹轉身,門口,薑圓抬著盆熱氣騰騰的水往裡走,陸修屹看得眉頭擰緊。
薑圓抬頭,笑著說:“老公,你回來了啊。”
把盆端到炕邊放下,薑圓過去拉陸修屹。
“老公,你過來坐。”
陸修屹順著薑圓的力道坐下,就看她轉身去桌子邊拿了條凳子過來。
坐下,把陸修屹腳抬起來放進盆裡,“呐,老公,來泡泡腳,很解乏的。”
這是薑圓乾完活後最喜歡的放鬆方式。
陸修屹隻覺腳下一燙,就想把腳伸出去,不過卻被薑圓正好伸進來的小胖腳丫壓住,浸入水裡。
薑圓仿佛感覺不到燙,還在悠閒自得的說道:“就是要燙才有作用。”
兩腳疊在一起,薑圓第一次發現男人的腳居然會那麼大,泡了會兒,她用腳心去磨陸修屹腳背上硬硬的骨頭。
陸修屹腳下一癢,有意往邊上挪想躲開,薑圓卻是緊追其後,始終把腳踩在陸修屹腳背。
無奈,陸修屹黑眸盯了薑圓一瞬,還是隨她去。
但還彆說,泡完腳後,陸修屹真覺得腳沒那麼強的酸脹感,但就是全身都在冒汗。
薑圓把腳擦乾,完了蹲下想去抬盆,被陸修屹搶先一步端走。
薑圓也不跟他搶,舒舒服服的爬上炕。
後麵一段時間,陸修屹乾完自己的活,都會去幫薑圓,但薑圓沒再像第一天那樣全程坐在旁邊休息,而是拿起鋤頭和陸修屹一起乾活。
俗話說得好,夫妻搭配,乾活不累。
因此,從田裡望去,至始至終的閒人都隻有一個,就是陳香香。
她起初還會乾活,但等到幫忙的人來了,她就直接坐在邊上休息。
這天,乾完上午的活兒回去,就薑圓一個人在院子裡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麵有人喊。
“陸修屹,有你的信,快出來拿。”
騎著自行車的郵遞員從身後綠色郵包裡拿出信封,朝院子裡喊。
薑圓開門出來,跟送信的同誌說:“我是他媳婦,給我吧。”
“收好了。”郵遞員同誌把信給她。
拿著信回去,薑圓是邊走邊看,但她沒有拆開,就看見外麵收件人的姓名地址,還有一個寄信人地址好像是叫臨什麼市的,中間那個字薑圓不認識。
薑圓雖然從小在縣城長大,但她卻是一天學都沒上過。姑姑家還有幾個孩子要供,壓力也不小,她零星認識的幾個字還是跟著堂姐學的。
上輩子到了後來,她死裡逃生後,每天都在急於奔波生計,更加沒有學習的機會。
陸修屹從茅廁出來,就看見薑圓手裡的信封,剛剛他也聽見了外麵有人喊。
“給,我沒拆開。”薑圓伸手。
這是屬於陸修屹的隱私,沒得到他的允許,她不會去拆開。
陸修屹看了眼地址,表情寡淡,當著薑圓的麵就把信拆開。
“哎,信掉了。”
信封裡裝了一張紙和一張照片,陸修屹沒拿穩紙掉出來,薑圓蹲下身去撿。
折起來的信,剛好末尾寄信人姓名就擺在最上麵,薑圓剛瞧見一個白字,隨後紙飛快從她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