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頭花白的李元勳,仍然站在‘觀眾席’上巋然不動。
一女子湊近李元勳,小聲低語。
“父親,我們不去嗎?”
此女眉目冷豔,如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被冰晶層層覆蓋。
縱然美麗卻寒涼刺骨,叫人不敢輕易靠近。
李雲勳泰然自若,低歎出聲。
“冰河,你且記住,做人做事切不可衝動貪功,否則遲早會吃大虧。”
“是,冰河謹記。”
正與幽涼川爭奪身體使用權的幽冥,猛然閉眼刺向自己的腰眼。
他被幽涼川壓製這麼些年。
雖沒有找到這個男人的致命處,但也找到了他的弱點。
手起刀落間,斑斑點點的鮮血迅速與地麵的灰塵融合為一體。
這一刀下去,幽涼川的神識終於‘老實’下來。
“嗬~”
幽冥勾起一邊唇角,無謂地嗤笑一聲,
正在滴著血的鮮紅刀刃上,立刻煥然一新,刀鋒上重新恢複原有的凜冽寒光。
他極其隨意地將匕首輕拋而起,閃著鋒芒的匕首轉瞬消失無影。
“幽家主,你何故自殘?”
墨如風略帶驚奇和擔憂的聲音傳來,惹得幽冥皺眉看去。
一行身著華服衣冠的修者踏步而來。
為首的男人儀表堂堂,卻也掩飾不住眸中的那抹奸詐精光。
他對這人有點印象,貌似是那個什麼……墨家的現任家主。
這位道貌岸然的墨家主,給他留下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
隻因嫉妒墨京洲的聲望遠高於他,便能不擇手段鏟除自己的兒子。
這種人說是人麵獸心也不為過。
“你來這裡湊什麼熱鬨?”幽冥不耐煩地掃向墨如風,“還帶著這麼大一幫人……想做甚?造反嗎!”
男人此言一出,墨如風的神情立時緊繃起來。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眼前男人的麵容,心裡直打鼓。
這是什麼情況?
他收到的情報是幽涼川被奪舍了,還當眾上演了一出混亂不堪的認親大戲……
可眼下這個‘幽涼川’說話的口氣,明顯是認識他的。
難道是情報有誤?
如果幽涼川沒有被奪舍,他也不敢貿然‘揭竿起義’、‘舉兵造反’。
畢竟,幽涼川的實力,他已經領教過很多次了。
而且……墨如風壓下眉眼。
他還有秘密、把柄在對方手中,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他不會公然與之作對。
顧家主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僵持住,連忙出來打著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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