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涼川稍稍閉上眼,複又睜開,眸中的猶豫、不忍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堅定寒涼。
“唯有服食血脈相連之人的靈台,才能徹底解開咒術;否則,柔兒怕是再也醒不過來。”
語畢,茶依依和幽蘭殤兩人俱是愣在原地。
靈台,不管對於修者還是凡人,都是最不可或缺的東西。
失去靈台,無論修者、凡人,必死無疑。
茶依依輕快地笑出聲來。
銀鈴清脆的笑聲,在兩個男人的耳邊回蕩,莫名滲人。
“幽家主,你說這話是何意?”
女人沒有大發雷霆,也沒有破口大罵,而是如平日閒聊那般淡聲開口。
可一個人若是想做壞事、圖謀不軌,又恰好有點僅剩不多的愧疚之意。
不論對方的說話口氣如何,他都會感到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
這是來自良心的譴責。
幽涼川深吸一口氣,薄唇微微顫動。
自知理虧的他,根本不敢直視女人的眼睛。
可一想到柔兒病態蒼白的模樣,以及再也蘇醒不了的噩耗。
他就不得不忽視那份愧疚和不安,隻能狠下心來、不擇手段地獲取自己想要的結果。
何況……這件事的最終決定權在幽蘭殤的手裡。
倘若幽蘭殤願意舍棄他的夫人,茶依依必死無疑。
弱者向來決定不了任何事,包括她自己的生命。
倘若幽蘭殤想保住自己的夫人,他也取不了茶依依的靈台。
不管怎樣,他已經把這把刀交給幽蘭殤。
惡人,‘輪不到’他來做……
“依依,她是你姐姐,你忍心見死不救嗎?”
幽涼川喉結微動、雙拳緊握,良久才啞然出聲。
女人心底積壓的怒氣終是燃燒起來。
“幽家主倒是挺會倒打一耙、逼人妥協的,要我用命去救白雪柔?她算什麼東西!她配嗎?”
“茶依依!她是你姐姐,怎麼就不配!”
聽到女人話中對白雪柔的輕慢和嘲諷,幽涼川沒忍住出聲維護。
怒吼的男聲,在屋內顯得尤為刺耳、可怖。
若是有旁人在場,定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咄咄逼人、強詞奪理的男人,竟是平日裡穩重大氣的幽家家主。
茶依依被氣到渾身發抖,眼淚‘簌簌簌’從眼眶中滑落。
從她嫁進幽家開始,不是被白雪柔欺負,就是被幽蘭殤欺負,現在連幽涼川也要加入其中……
‘幽少夫人’這個位置,可真是難坐。
與人人可欺的奴隸,沒有任何分彆。
這種被身邊所有人欺負的感覺,讓她恨不得就此一死了之。
可她就是死,白雪柔也休想得到她的靈台!
感知到懷中女人的輕顫,一直沒說話的幽蘭殤沉聲開口。
“幽家主,依依是我的夫人,你若是再敢對我的夫人大吼,就自己想辦法去救柔兒。”
說完,他也不管幽涼川如何反應,抱著茶依依轉身離開主宅。
臉色黑如鍋底的幽家主,眸光嫉恨地盯著揚長而去的男人背影。
溫潤的俊顏、麵容扭曲,帶著十足的惡意。
幽蘭殤,你彆太得意!
我倒要看看,你最後到底會作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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