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男人驟然俯壓而下的健碩胸膛,茶依依抬起兩隻小手吃力地阻擋對方的靠近。
幸而幽蘭殤並沒有打算對她怎樣,隻是離她離得過於近了些。
“就算你真的沒有用那個孩子救白雪柔,也改變不了孩子已經死去的事實,而且是死在你的手上!”
他是罪魁禍首!
想起那個死去的孩子,女人的杏眸裡蓄滿了淚,眼中的悲傷更是刺痛了男人的眼睛。
幽蘭殤一把將茶依依攬進懷中,低啞的嗓音透著無儘的慌亂。
“夫人彆哭,你乖乖聽我說,好不好?”
都說男人最怕心愛的女人落淚,他自然也不會例外。
若是在以往,他的感情尚不明了的階段,他或許不會有太大的感覺。
如今,他再也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但女人的眼淚說來就來,又豈是男人一句話就能輕易哄回去的?
看著懷中女人斷了線的淚珠,幽蘭殤輕吻上去,將晶瑩的淚珠全部吮進薄唇間。
他半帶強迫性質地舉動,容不得對方有任何的反抗。
大有‘女人什麼時候不哭,他什麼時候鬆開’的架勢。
茶依依隱約也猜到男人的意思,不得不生生壓下心中的悲痛。
“好,我不哭,你說吧。”
事到如今,沒有人比她更擔心那個孩子的情況。
饒是現在回想,她也依然能記起孩子純真剔透的奶聲哭音。
光是想一想,她的心就綿軟得一塌糊塗。
幽蘭殤停下唇間地動作,輕輕抵上女人的額頭。
“夫人,前世的我,在最後關頭沒有用孩子救白雪柔,你不能冤枉我。”
男人反複強調這個事實,生怕女人因此給自己判上‘死刑’,說話的語氣裡甚至透著不明顯的委屈。
茶依依沒有心情去顧及幽蘭殤的感受,略微不耐煩地說道。
“這個你已經說過了,我要知道孩子的情況!”
她不懂他為何總要說這句話,明明她都已經聽見了。
難道說孩子已經死去,所以他在跟她‘打太極’、顧左右而言他?
了解到前世的經曆以後,茶依依的內心對幽蘭殤是極度的不信任。
不知不覺,就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懷疑他。
可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幽蘭殤。
誰叫他前世‘作惡多端’、‘罪無可恕’!
其實,細細想來,這輩子的幽蘭殤也沒好到哪兒去。
至少曾經也因為白雪柔,對她動過殺心、下過殺手,不是嗎?
幽蘭殤見女人眉目間的神色越來越不對勁,環在細軟腰肢上的鐵臂無意識收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