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破落小院當中。
幾人狼狽聚在一起。
若是有人看到這幾人的身份,不免感覺到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這幾人不是彆人,竟是汪家的人。
汪錫才,以及他的智囊先生薑遊生,還有一些汪家的子弟。
要知道,汪錫才可是昔日的工部左侍郎,手眼通天的存在,今日竟然淪落至此,也是悲催至極。
“先生,我們該怎麼出去呢?”
汪錫才灰頭土臉,將額前的劉海彆在了耳朵後麵,問道。
薑遊生歎了口氣,道:“哎,家主,如今陛下下令封城,這……這要出去,怕是難啊……”
“哎,不曾想,我汪家竟然淪落至此!”
汪錫才歎了口氣,滿臉的滄桑。
也僅僅隻是幾日的功夫,汪錫才似乎蒼老了十幾年似的。
“咣當……”
就在這時,有人一腳踹開了破落小院的大門。
一大群人魚貫而入,闖了進來。
正是應龍衛的人。
看到應龍衛的人,汪錫才等人嚇得魂飛魄散。
緊接著,隻見應龍衛的人從中間分開,讓開了一條路。
一個身著月白色飛魚服,腰間挎著一口寬厚大刀的人緩緩走了進來。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蘇鳴。
“蘇……蘇鳴……”
看到蘇鳴,汪錫才心中咯噔一下,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蘇鳴卻是挎著寒月寶刀,笑眯眯的看著汪錫才,道:“汪大人,我們又見麵了!”
“你……”
汪錫才臉皮劇烈的抽搐,急眼道:“蘇鳴,你是如何找到這裡的?你……”
就在這時,薑遊生向著蘇鳴走去。
“薑先生,你……”
汪錫才看的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知曉是薑遊生出賣了他,不由苦笑一聲,道:“好啊,薑先生,老夫待你不薄啊,你竟然背叛老夫,你……”
“大人,所謂樹倒猢猻散,您如今失勢,我再跟著您,也隻有死路一條罷了,還請大人見諒!”
薑遊生向汪錫才拱手道。
“你……也罷,大難臨頭各自飛嘛,不怪你,不怪你……”
汪錫才先是恨得牙癢癢,但很快便也釋然了。
如今他淪落到如此局麵,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罷了,落網也隻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即便是薑遊生不出賣他,他又能躲得過幾時?
汪錫才深吸一口氣,看向蘇鳴,道:“蘇百戶,你過來,老夫與你有話要說!”
說完,汪錫才往一邊走去。
蘇鳴也不懼他,徑直挎刀跟了上去。
這汪錫才不過是一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而且蘇鳴也不懼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