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出證據嗎?”看到少年這副模樣,婉兒立刻猜出了事情原委,她死死的盯著幾個少年,一臉陰沉的問道:“難道你們不知道他是誰嗎?”
其實,當日嶽秋被羅傑一槍刺傷,在被族人救回來的時候,幾乎所有族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並且都親眼目睹了他的模樣,如果說這幾個少年完全不知情,婉兒是絕不會相信的的。
那既然這幾人明知道嶽秋是自家小姐的救命恩人,為什麼還要肆意挑起事端,並對他下如此重手?那就無疑就隻有一個解釋,這些人就是故意在針對嶽秋!
“這裡是什麼地方?小姐曾親自說過,這處彆院乃是她修行靜心之地,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見到幾人全都不說話,婉兒繼續向幾人施壓。
平日裡,她天真、活潑,看上去總是一副迷迷糊糊的嬌憨模樣,但此時,她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身上散發著攝人心魄的氣勢,眸光所到之處,冰寒刺骨,沒有一個人敢與之對視。
“我們…我們…”幾個少年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中全部懼怕到了極點。尤其站在執劍少年身後的那三人,心中更是惴惴不安,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可不像執劍少年那樣走運,身後有一個族中天驕作為靠山,不管有什麼事,都能給予其強大的庇護。
他們隻是普通人,可以說在族中隻是最底層的存在,如果一旦婉兒發飆,將幾人全都打死,恐怕也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為他們來討回公道。
不過顯然,他們是多慮了,婉兒並不是弑殺之人,雖然看到幾人將嶽秋折磨成了這副慘樣,而感到氣憤不已,但是她還是忍住了,並沒有對幾人出手,隻是臉色陰沉的冷冷說道:“我會將這件事稟報小姐,你們還是回去等著接受處罰吧!”
說完這句話後,婉兒便不再看幾人,而是趕忙蹲下身去查看嶽秋的傷情,問道:“你怎麼樣?”
“我沒事…”見到許久未見的少女,嶽秋心情大好,縱然斷骨的疼痛令他眼前一陣陣發黑,可他還是硬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我再晚來一會你就要被打死了…”看著嶽秋的模樣,婉兒有些心疼,她努力的想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可發出的聲音還是帶著那麼一絲絲的哭腔。
“傻丫頭,哭什麼?我這不是還活著呢嘛…”眼前的少女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跟她相處了數月之久的嶽秋,卻十分清楚她的性格。知道刁蠻、懶惰,沒心沒肺其實那都隻是表表象,實際上這個丫頭內心柔軟的很,哪怕平日裡見到一隻死去的動物,都要傷心上好久。
“臭小子,又在占本姑娘便宜是吧?才幾個月不見,連婉兒姐都不會叫了?”聽到嶽秋還能與自己打趣,婉兒知道他應該並沒有什麼大礙,當即破涕為笑,並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先扶我回去,把我的骨頭接好?”嶽秋躺在冰冷的地麵上,意識變的越來越模糊,就連發出的聲音也弱不可聞。他剛剛與婉兒打趣,隻是不想讓她太過擔心,並不代表他不痛苦。事實上,此刻他傷的很重,四肢上的骨頭都已經被打斷了,渾身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疼,如果不是他強撐著,現在早就昏死過去了。
“哎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聽到嶽秋的話,婉兒吐了吐舌頭,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接著她轉過頭來,對著正要離開的幾個少年叫道:“喂,你們幾個將他抬回去。”
“我們?”幾人微微一愣,異口同聲的疑問道。
“對,人是你們打傷的,當然得負責將他抬回去!”婉兒眯著一雙大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幾人,那感覺就像是告訴他們,如果膽敢拒絕,後果會非常嚴重一樣,嚇得幾個少年縮了縮脖子,然後趕緊跑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將嶽秋抬起,向著庭院的方向走去。
……
時間不長,嶽秋已經被放在了床上,此時他的臉色很不好,蒼白無比,並且就連神誌也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是清醒著還是已經昏迷了。
見到這副情景,婉兒神色凝重,立刻從懷裡拿出一個仿佛由白脂玉雕刻而成的瓷瓶,並倒出裡麵的藥丸直接喂嶽秋吃了下去。
“地元丹?”見到婉兒手中的瓷瓶,幾個少年到是還好,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但是比幾人年齡稍長的潘宏圖卻突然怪叫一聲,並同時露出了一臉的震驚之色,脫口問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聽到潘宏圖的叫聲,婉兒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隻是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怎麼還不走?”
“好,我們走,我們走…”聽到婉兒的話,幾個少年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回應,並快速的向著屋外跑去,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而反觀潘宏圖,則是仍舊站在原地,死死的盯著婉兒手中的瓷瓶看了好久,這才戀戀不舍的挪開目光,隨後臉色難看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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