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潘天宇還擺出一副要拚命的姿態,沒想到才剛剛交手,他就立刻散去了自身的力量,這讓美麗女子一時之間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語琴小姐覺得真能永遠庇護他嗎?”潘天宇臉色平靜,立在原地,語氣非常淡然的問道。
“有我在,就沒人能傷的了他…”女子不知道潘天宇到底意欲何為,但她卻對自身的實力充滿了信心,相信隻要有自己在,就絕對能保得住嶽秋的性命。
“那如果語琴小姐不在他的身邊了呢?”潘天宇冷笑一聲,眸光中突然迸射出狡詐的光芒,不緊不慢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聽到潘冠宇的話,美麗女子神情一滯,隱隱感覺到了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但至於是哪裡有問題,一時之間她又想不清楚。
“我自認目前不是語琴小姐的對手,但語琴小姐總有不在這個異族人身邊的時候吧?如果我在那個時候出手,誰又能救得了他呢?”潘天宇陰惻惻的一笑,臉上露出勝利者般的笑容。
“你將話說清楚一些?”美麗女子聞言,眉頭不禁緊緊的皺了起來。潘天宇說的那種情況確實存在,作為一個修法者,幾乎每天大半的時間,自己都沉浸在修行中,根本不可能無時無刻的陪伴在嶽秋的身邊保護他,而正如潘天宇所說的那樣,一旦自己與嶽秋分開,那到時候,就真的沒有人能庇護於他了。
美麗女子天資聰穎,聽到潘天宇的話,她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隻不過唯一讓她想不通的是,既然潘天宇已經有了對付嶽秋的辦法,那為什麼又要親自告訴自己呢?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今有語琴在此,我自然沒有辦法對付這個異族人。”說到這裡,潘天宇突然露出一副陰冷的笑容道:“可語琴小姐不可能無時無刻的都待在他身邊,而我卻可以像個獵人一樣,一直潛伏在他的周圍,一旦語琴小姐與之分開,你覺得他一個才剛剛踏入仙路的小修士,能抵擋住我一個金剛境的強者嗎?”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美麗女子一臉疑惑的問道。雖然她不知道潘天宇打的是什麼主意,但她相信,對方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提醒她。
“我的目的很簡單。”潘天宇微微一頓,然後伸出一隻手,指向嶽秋冷冷的說道:“我要想殺了他,但又不想與語琴小姐你交惡。”
“嗯,你到底想做什麼?”美麗女子神情一滯,脫口問道。
“我知道語琴小姐是鐵了心的要庇護他,但殺弟之仇,我又不能不報。與其為了一個異族人鬨到你我生死相向,不如就讓我與他光明正大的大戰一場,如果到時候我略勝一籌,最終將他鎮殺,那也是他命中該有此一劫,怨不得彆人。而如果他能僥幸勝了我,我也在此立誓,不管他是不是殺害宏圖的真凶,我都既往不咎,讓所有的恩怨全部都一筆勾銷!你覺得怎麼樣?”
“你覺得我會答應這種要求嗎?”還不等其他人開口,美麗女子臉色一沉,當即就斷然拒絕著說道:“這太不公平了。”
先不說潘天宇的資質與潛力如何,單單就說他修行的時間就比嶽秋長上太多了,在加上他作為族中天驕之一,不管修行資源還是修為境界,也全部都要強於嶽秋太多。如果在這個時候讓兩人光明正大的一戰,幾乎就是將嶽秋推進了火坑裡,沒有一絲勝算。
“這個世界本就沒有這麼多公平。”見美麗女子直接拒絕,潘天宇也並不動怒,而是非常從容的繼續說道:“如果他不同意與我一戰,那我今後就會徹底墮入黑暗,充當一個真正的刺客,每日都潛伏在他的身邊。我想,被一個金剛境修士如此惦記,就算是已經步入感知境的語琴小姐,也會感到心神不寧,坐立不安吧?”
“況且,既然我提出與他對戰,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占他的便宜。”潘天宇淡淡一笑,繼而說道:“我給他三個月的時間,讓他修行以及養傷,而在這段時間內,我還可以保證,絕不會前來找他的麻煩!”
“好!我答應你!”這一次還不等美麗女子發話,身為當事人的嶽秋便直接答應了下來。
“你胡說什麼?”聽到嶽秋竟不顧自己都反對,擅自答應了潘天宇的無理要求,美麗女子的心中當即升起了一團怒火。她寒著臉,冷冷的逼視嶽秋,臉上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道:“潘天宇早在三年前便已經踏入了金剛境,雖然在這幾年中,他並沒有再次突破,但是誰也不知道,他的修為到底已經精進到了何種地步。你一個才剛剛踏入修行的小修士,又憑什麼與之匹敵?難道尊嚴真的比命還重要嗎?”
自從兩人相識以來,美麗女子一直都是溫婉恬靜,就像是一個孤傲的仙子一般,好像沒有任何人或事,能讓她的情緒產生波動,哪怕就是曾經羅傑逼入絕境,麵對死亡時,她都是一副泰然自若,從容不迫的樣子。
但是今日,他卻因為自己答應了潘天宇的無理要求而大發雷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足以可見她對自己的擔心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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