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霸氣，這個渾蛋早就該欠收拾了！”
“林老板乾得好，這種小混賬，之前還偷了我們家一隻雞，我不敢和他計較，今天林老板算是替我出了氣。”
“誰說不是呢？林老板放心，這家夥要是以後再敢出現的清水村乾偷雞摸狗的勾當，我們大家聯合起來把他趕出去！”
林凡微笑著朝著眾人打過招呼，然後便讓他們散去了。
片刻後鬨哄哄的小賣部門口，便隻剩下了林凡，秀英，和被秀英叫做楚爺爺的那個老人家。
“老先生，你沒事兒吧？”
老頭還跌坐在地上，沒有起身，拿著自己的框，一個一個撿著剛剛被打翻的田螺。
林凡蹲下身子幫太一起撿，很快把田螺都撿完以後，林凡又把老頭扶了起來。
“老先生看你的樣子有點麵生呀，不像是我們清水村的，是外麵來的？”
老頭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田螺筐遞給了林凡：“小夥子，你就是這個小姑娘說的舅舅吧，這些東西五毛錢一斤？”
林凡愣了愣，把框接了過來：“不錯，老先生是要賣田螺是吧？我大概估摸一下這些田螺有個七八斤，我給你算十斤，給你五塊錢怎麼樣？”
林凡說著從懷裡掏出來了五塊錢遞過去。
這些錢隻多不少，然而那老頭卻是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開口道：“小夥子，該多少就是多少，無功不受祿，你還是帶回去，稱好了，我們再算價錢。”
聽到老頭這麼說，林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眸中浮現出了些許異色。
這老頭有點意思，雖然看著落魄，但是氣度卻有些不太一樣，而且出口成章，擺明了和這些鄉下拋石的土包子有很大的區彆，應該是個讀過書的，而且還是個很有學問的。
因為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很是真誠，明顯是有那種真正把書讀進去的讀書人的氣節在。
林凡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隨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剛剛那二狗還過來的書。
“算數啟蒙。”
書本的封麵上隻有簡單的四個字，林凡抬頭看向老頭，小心詢問道：“老先生，這書是你送給秀英的？”
老頭點了點頭，微笑道：“是啊，這小姑娘是個讀書的好料子呀，而且這幾天，對我這老頭子也是照顧頗多，這算是我給他的一點小禮物。”
林凡試探性地看著老頭問道：“老先生剛來我們村這裡幾天？”
“不錯，剛來不到半個月，活不下去了，是這小丫頭說可以去撿田螺賣給他舅舅，五毛錢一斤，至少能讓老頭子我不至於餓死。”
說著，老頭一臉欣慰地看向了秀英。
林凡同樣也為自己小外甥女的善良感到驕傲。
他低頭摸了摸秀英的腦袋，然後便用扭頭看向了老頭，遲疑地問道：“老先生，您是外地來的，而且還帶著這種啟蒙書，難道您是老師不成？”
老頭猶豫了一下，似乎是不想回答。
但看了看自己現在狼狽的模樣，和剛剛林凡替他解圍的舉動，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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