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了半天,確實沒有啊,那就隻能硬著頭皮的忍。
“究竟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
熟悉的薄荷檀木香充斥鼻息,時忬沒了最初的怦然心動,剩下的唯有滿腔的不寒而栗。
她做夢都想不到,再見霍九州,居然能是眼下這副場景,她想過一萬句,他有可能會對她說的惡毒話語,卻沒有一句,會是這個問題。
“說!”
男人怒氣未減,見她沉默不語,虎口徑直卡住她纖細的脖頸,猛然發力。
感受到這股壓迫性的強勁,時忬逐漸喘不上氣,她憋的小臉通紅,幾近窒息,可就是固執的不肯開口。
他果然還是恨啊!
恨她當年犯下的“彌天大錯”,恨她把鄭雨嫣害到如今的慘狀。
“你真的是時忬嗎?”
見她哪怕瀕臨死亡,依舊不做掙紮,跟3年前,那個連打針都怕痛的少女判若兩人。
霍九州像是恍然間,反應過來什麼一樣。
鬆手,他指尖撫上她粗糲的額頭,指腹的軟肉不斷摸索那兩道礙眼的傷疤,又蹭又剮,恨不得僅憑一己之力,把它們給直接抹去。
三年了。
時忬得到放鬆的片刻,人也跟著回神。
三年光景,一千多個令她銘心刻骨,如墜惡魔深淵的日日夜夜。
都不曾在這男人身上留下一點歲月的痕跡,反而為他這張俊逸飛揚的側臉,再鍍風華。
“不然霍總認為,我這棘山之行,一走就是三年,還會是曾經,那個風光無限的時忬嗎?”
送她入地獄向死而生的人,不正是眼前這位心高氣傲的霍家大少嗎?
他這又是在氣什麼呢?是氣她怎麼還沒死嗎?
女人喑啞難聽的嗓音一出,不禁更讓男人胸口一顆高懸的心臟驟然緊縮。
這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聲音呢?
仿佛是在曆經世事過後,全天下所有的苦難,都落到她一個人頭上。
是那樣的萬念俱灰,絕望透頂,又帶著支離破碎的撕裂感。
這聲音讓他寒心酸鼻,淒入心脾。
然…霍九州還是那個冷情冷性的霍九州,即便心中存有不忍,麵上依舊麻木不仁。
便隻在目光流轉間,恢複了往昔的高冷矜貴,目中無人。
“你是覺得委屈?那我不妨告訴你,比起這三年來,雨嫣受過的苦,你這所謂的棘山之行,不足彌補萬一。”
女人冷笑,這麼說來,這三年的種種過往,反倒是她在自取其辱了?
果然還得是她鄭雨嫣啊,這演技精湛的手段,連向來滿腹珠璣的霍九州,亦能拜倒在她弱柳扶風的石榴裙下。
說來也真是諷刺,他個堂堂霍家掌舵人,能在北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逆天級人物。
倘若有天,得知自己從頭到尾都在被人戲耍,不知道到時,那種場麵會是怎樣的精彩紛呈。
“三年,不足以改變一個人,卻足以改變一顆純潔善良的心。”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滿是譏諷跟嫌棄。
“時忬,三年了,難道這三年裡的每一天,你所經曆過的一切,就不曾有過一刻,是能讓你為自己曾經做下過的錯事,存有一絲悔意的?”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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