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是哪個沒眼光的,老子都在這裡坐了一下午空板凳,怎麼不請我?我長得如此俊俏,怎地眼瞎了。”坐在沈如煙另一側的微胖女子伸過頭來,盯著沈如煙手裡的紙條。她是西京守備的侄女,名叫陳雙雙。
沈如煙打開紙條,上麵寫著如能得見,三生有幸。落款,白慶雅。
“我的天,我的白公子,他可是頭牌,還是個清倌,你怎麼能,怎麼能?”陳雙雙抱著頭哀嚎,如喪考妣。
另一個損友叫劉玲,她看到紙條後不以為然道:“吏部那位大人不是已經把他包了嗎?聽說想要贖回家做妾呢,他這給你遞條子是什麼意思?”
“你懂什麼?白公子他冰清玉潔,潔身自好,是那個不要臉的死纏爛打,可惜我娘不中用,不然我會怕她。”陳雙雙想起上次遇到白公子,隻不過表達了一下愛慕之情,被人傳到那位大人耳裡,自家老娘就被人在朝堂上參了一本。
沈如煙站了起來,對小侍道:“勞煩小哥帶路。”
“唉,不是……你真去啊?”陳雙雙急眼了。
“難得佳人有約,怎麼好辜負美意。我會幫你問一嘴,看他願不願意你給他贖身。”沈如煙壞笑。
陳雙雙一聽,為難地說道:“那倒不用,隻要他過的好,我就放心了。”
嗬,沈如煙心裡冷笑一聲。
來到白慶雅房間,推門而入,就見一紅衣藍裙的豔麗男子,他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腳踝上戴著彩色絲線編成的腳環,襯得蓮足小巧可愛。
“沈姐姐,你這些日子怎麼不來看我,我讓人去你府上找你,他們說你病了。”白慶雅快步上前,靠在沈如煙懷裡。
沈如煙順其自然的攬上他的纖腰,道:“我沒事,隻是有些小毛病,早好了。”輕拍懷裡人,他頭上戴著的鮮花香氣撲鼻。
“李大人逼我越來越緊了,後天她休沐,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佳人楚楚可憐。
是嗎?我感覺李大人被你玩弄在股掌間,你說不定可以弄死她主君,然後登堂入室,沈如煙心說。
這白慶雅原是南疆的一個捕蛇人,好心給人指路,結果被拐賣到了繁花樓。他長相可人,但是年紀不小學不了琴棋書畫,就被拿出來炒作成了頭牌,等行情炒高了,就要被拍賣。
他也是個聰明人,勾上吏部李大人,一直吊著她,想著讓她贖身。但她家裡主君是個厲害的,李大人不敢帶一個妓子回家,就押著繁花樓不許他拍賣。
能在拍賣初夜前就被人贖走,以後也是個清白妾室。
這是最好的結果。
但偏偏他又遇到沈如煙,在受邀外出跑堂會的時候,他把自己交給了沈如煙。
這又要講到第一世,他費儘心思從繁花樓逃了出來,找到沈如煙。如煙大帝回報他的是玩味和得意的呲笑。
那一刻他懂了,他是被玩弄了。
走投無路的他回到繁化樓,被發現不是完璧之身,老鴇什麼也不說,這種壞了規矩的人,直接家法侍候,給他的命根子一刀,沒多久他就病死了。
這一世,他逃走後沒找到沈如煙,而是遇到紅豆。紅豆把他藏了起來,後來告訴他沈如煙的惡行,讓他對沈如煙冷淡下來。死心後,他想回南疆,後來帶著紅豆找到洗靈草。
現在,就不用等他逃出繁花樓去找自己,沈如煙打算把他現就贖走。
“沈姐姐,你真的要贖我?”白慶雅滿眼驚喜。
“對,現在外麵人多,太張揚,等晚些時候,我去找老鴇。”沈如煙點頭。
“係統,兌換催眠香。”
“15個積分,使用方法是使對方吸入即可,作用時間15分鐘。”
從白慶雅房間回來,去了包間,陳雙雙已經喝得半醉。劉玲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搭在男侍肩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金娟還沒完事,你怎麼先回來了?”劉玲推開男侍,坐到沈如煙身邊。
“嫂嫂,淳卿這些天在家做什麼?我去找他,他都不肯見我。”劉玲有些悶悶不樂地問。
“你的事我幫你問了,應該是我問了以後,他有意在避開你。”笑話,他早就是自己的人了,肚子上的孕記都顯了,現在在家養胎。沈如煙舍誰也不會舍了瓷娃娃。誰來都不行,這酒肉朋友更不行。
“啊——這是為何?你是怎麼問他的?快告訴我。”劉玲急眼了。
“我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劉玲那樣的怎麼樣。你猜他說什麼?”沈如煙拿著杯子。
“他呢,他怎麼說?”劉玲瞪大了眼。
“他說要找個比我好看的。”沈如煙笑看劉玲。
劉玲近距離地盯著沈如煙的臉,不覺有些恍惚。
月餘不見,原本冠絕京城的臉,現在似乎更堪從前,美的有點不真實。
“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看的人?他開玩笑的吧?”劉玲不死心。
“我們家兩房的人都長什麼樣,你不是不知道。這審美自然高,找妻主的要求肯定也低不了。”能當男主的人,都是什麼顏值,自然不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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