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遭,它們沒有攻擊我,我好像找到進去的方法了。”沈如煙大喜。
這曲子自己第一次見王勇卿時,寫給了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聽到。
沈如煙輕輕踏上一個洞口,兩壁和頂上掛滿白色蟲蛋,每個蛋探出一個白色的蟲子腦袋,還隨著音樂節奏擺動,她強忍著惡心向裡麵走去。
輕快的樂曲沿著洞壁向更深處傳播。
洞穴深處,王勇卿蒼白的臉上睫毛微顫,睜開了眼睛,看到對麵一條泛著螢白光的五米蟲子,它已經把商隊中一個商戶的兒子吃光,隻剩下一雙繡花鞋。
王勇卿不再看蟲子,抬頭看看滿是洞眼的洞頂,他側過頭,努力聽著那若有似無的樂曲。
是她來了嗎?
不可能。
肯定是自己幻聽。
王勇卿用力地將手從身旁的人手掌中抽出,捂著自己的耳朵片刻。
沒有聲。
他鬆開手。
眼中瞳孔一縮。
聽到了,是真的。
他不死心,又捂住耳朵,鬆開。
捂住,鬆開。
是真的,是那首曲子。
王勇卿喜極而泣,心中燃起生的希望。
從他被一隻異獸拍到地上時,他以為自己死期到了。
沒想到紅豆將自己扶了起來,一路拚殺,還為自己擋了一箭。
掉下河時,他想這次真沒命了,卻看到紅豆跟著也跳了下來,兩人抓著一塊浮木,不知道漂了多久,過了一個小瀑布,就被衝到岸邊。
後來被兩個月語族的孩子抓住,拖到一個洞裡,推了下來。然後又被一群會飛的大蟲子拎到這個不見天日的洞裡喂蟲子。
直到又有人被扔進來,先是商隊的少年,他說他遇到紅豆。
紅豆沒死,這讓他欣慰,希望她能逃出去。
但又聽少年說月語族人拿他的命威脅紅豆,紅豆不服,他就被扔進來喂種蠱。
後來,紅豆也被扔進來。
那五米長的蟲子醒了要進食,王勇卿早不能動彈,紅豆也隻能勉強帶著他躲避。
那少年就入了蟲口,現場十分慘烈。
王勇卿暈了過去,晃忽間聽到紅豆說什麼,他才知道自己病了。
紅豆將他身上冰冷的衣服解開,兩人抱在一起取暖。
想到這裡,王勇卿艱難地抬起胳膊,想掙脫紅豆的雙臂。
可是他太虛弱了,全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氣。
大腦昏昏沉沉,饑餓和寒冷讓他想要暈過去。
耳邊的樂曲似乎更清晰了。
紅豆這時也醒了過來,她呆愣片刻,看向頭頂。
將懷裡的男人抱緊。
“她來了……”
紅豆聽到耳邊王勇卿的細語,心中一震。
誰來了?不會是沈如煙吧?應該是那個月語族的巫師才對。
“鬆,鬆開我……”王勇卿動了動。
聽到這句,紅豆眯了眼,沒有鬆手。
一個危險的想法出現在她腦海裡。
現在是個好機會,如果兩人生米煮成熟飯。
沈如煙還能要他?
想到這裡,紅豆摟在男人腰上的手微微一動,勁瘦的筋骨外是溫軟的肌膚。
可是,他醒過來後責怪自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