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府裡,一群人在前院站著,沈如煙讓真珠看好王引卿,不讓他做傻事。
王勇卿摒退下人後,沈如煙說了今天的事,並拿出留音石,將裡麵的錄音放出來。
“你救回大哥就罷了,為什麼要鬨得滿城風雨?這下連累大哥的名聲被害。”王勇卿不高興地道。
沈如煙道:“你知道他們給你哥下的什麼毒嗎?”
王勇卿不吭聲了。
沈如煙接著道:“五石散對人有害,這也就罷了,他們還下了墮胎藥。另外還有讓人成癮的藥,你哥一旦上癮,他就完全成為彆人的傀儡。我沒有當場誅殺那些人,我都覺得有負罪感,你居然還怪我不顧忌名聲?”
沈如煙冷笑道:“我要是計較起來,那就不光是名聲的問題了。”
“可是,這下咱家的名聲……算了,我們以後搬離京城吧。”王可卿泄氣地趴在桌子上,沒精神說話。
……。
一大屋子人都不說話,沈如煙大手一揮,道:“大家都平時都留點心,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多著呢,你們都要引以為戒。今天我也累了一天了,現在去給大主君解毒,大家散了吧。”
“你心真大,我哥出了這種事了,你倒是不生氣。”王可卿低聲道。
“那我有什麼辦法,殺了他嗎?或者去占程茵家主君的便宜?他也不是自己願意的,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要不得哦。”沈如煙無所謂道。
“以後有時間把家裡的小池子挖大一點,你們無聊的時候可以釣魚。”沈如煙又道,男人嘛,不愛逛街買衣服包包,如果不讓釣魚,就隻有去洗腳城。
來到王引卿院裡,進了屋,看到真珠守著五引卿坐在床上。
沈如煙拿出一瓶藥,道:“這是解藥,你服了吧。”
真珠告退,留下屋裡兩人。
王引卿接過瓶子,沒有喝,而是問:“那人是不是對我……做了些惡心的事了?”
沈如煙伸手摸摸他的頭,安慰道:“也說不準,多大點事兒啊?又不會少塊肉,你就當被狗咬了。”
王引卿眼淚刷刷地往下落,道:“聽那留音石裡的話,她肯定是對我做過什麼了,我覺得自己臟了,是我對不起你,以後我再也不出去了。”
沈如煙道:“不是的,你是受害者,沒有什麼臟不臟的說法,你也沒有對不起我,如果我早點發現你中毒,你和孩子就不會受到毒素的傷害,是我疏忽了。”
王引卿靠在沈如煙的懷裡嗚嗚地哭個不停。
等王引卿喝下藥,沈如煙給他蓋好被子,道:“今天累壞了吧,早點睡,彆想東想西,我經過這次也算明白了,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你受到傷害,我心裡跟著難受,你以後要好好愛護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好,我答應你。”王引卿鑽進她的懷裡,問道:“你很累嗎?”
“嗯?”
“我想要你抱我……”
“如你所願……”
……
皇宮中,慈寧宮中的皇後聽著小黃門講著宮外發生的事。
“二三十位主君,排隊被打,一人挨了一巴掌,有人叫屈也沒用,一樣挨巴掌。捆成一排送回來的,不走的直接拿鞭子抽。”一個小黃門講得眉飛色舞。
皇後手裡拿著波浪鼓逗著兩歲的小皇孫,一邊道:“王將軍家那贅媳倒是跟她一個性子,有什麼脾氣當場就發作,從來沒有隔夜仇。”
說完又問道:“我撥給候爺的四個護衛都被廢了?”
“是的,倒是沒有性命之憂,當下都在養傷。”小黃門答道。
皇後眯著眼,眼神微冷,道:“她本事不小,以前倒沒聽說。皇上怎麼說?”
小黃門道:“皇上說她雖也算出身將門,但德行有虧,不宜為官。”
皇後聽了點點頭,道:“有這一身本事,不用可惜,這次她又做下這等蠢事,本宮都不屑罵她,等王二回京讓她自己教。”
小黃門一聽微微怔住,沒想到皇後就這樣放過沈如煙了,沈如煙這一次鬨出這麼大的動靜,讓很多武官顏麵掃地,朝廷也臉麵無光,不過受害者家屬都沒臉出來指認沈如煙,倒是讓她躲過一劫。
可是,自己收了高都慰的好處,總要辦點實事,於是他道:“皇後寬宏大量,實乃大楚之福。現如今宏德侯府的香火傳承想必叫候夫人憂心,這可如何是好。”
皇後聽了麵帶悲傷,歎道:“唉,人生無常,宏德沒有福氣。我那個大妹夫也是個不中用的,就生了這麼一個女兒,還沒把她護好,當初如果不是看他是書香門弟,我必不會同意這門親事。不過我那大妹妹也是倔。”
“我說讓老二家的二女兒過繼給她,非不聽,要過繼主君娘家的侄女,那程茵在我們妙音喪期剛過就生出這等淫人主君的齷齪之事,把主意打到有婦之夫頭上,真是長了他程家的臉,好在被那王家贅妻胡鬨一通,攪黃了。”皇後臉上帶著恨恨的笑,對小黃門道:“你明日宣宏德候和隆德候來宮裡,我再給她們說道說道,定要把怡嘉過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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