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看這架式,自然就聯想沈如煙的推斷。
皇後一拍桌子,怒斥程大學士道:“虎毒不食子,你養出這種連自己孩子也不放過的冷血之人,還敢誣陷旁人?”
程大學士一臉頹廢,匍匐在地,道:“老臣有罪,犬女不肖……”
程茵構陷王引卿的事實確鑿,皇後命人將她下大獄。
但程茵不服,被拖下去的時候還大喊:“沈如煙你個綠頭王八,我玩過的破鞋你當成寶……”
所有人同情地看著沈如煙,連皇後都心有不忍,安慰道:“你莫要上了她的當,她這是拉人下水。”
沈如煙微微一笑,躬身一禮,道:“她的話我自然不須理會。她再是不甘,我主君的孩子也是我的,她搶不走。”
皇後點頭。
王紅綃出了大殿看看王引卿,又對沈如煙道:“你不要怪他,他是無心的。”
沈如煙豪不在意地道:“這算什麼,這大半個京城,十個人裡,有三個都在給彆人養孩子,混淆血統的不知凡幾,我笑彆人還來不及呢。”
周玉芳也道:“是的,今天我們看了不少人,好多都是夫郎背著妻主偷人,跟左鄰右舍,或者妻主的親朋好友,滿大街比比皆是。”
啥?
不光王紅綃愣了,身後不遠處的幾個大臣也愣住,就連帶路的宮人和侍衛都愣子。
這當頭一棒讓人猝不及防。
大家都臉色變差,麵露疑慮,行走的腳步變得匆忙,好像家中突然有了急事一樣。
沈如煙一看,心中靈光一閃,對周玉芳玩笑道:“再過不久就是踏春大會,到時候很多人都帶著家眷一起獻花。我們一起可以趁機發一筆橫財啊。”
周玉不明所以,問:“發什麼橫財?”
沈如煙接著說:“你在旁邊看親緣,我就拿個小冊子記下來,回頭把消息放出去,那些心虛的人自然會來拿錢封口。不來的我們把消自己賣給那些給彆人養孩子的王八妻主,也可以大賺一筆。”
周圍的官員聽到沈如煙的話,頓時背脊發涼,麵露不愉,一個個像吃了屎一樣。這兩人太缺德了,十個人裡有三個給彆人養孩子,這得拆散多少家庭?簡直缺德冒煙。
她們決定不去踏春大會。
但周玉芳這人還是得悄悄請一趟,萬一自己也是那十分之三呢?
連王紅綃也不禁反思起來,我家二兒子性格陰沉,長得跟自己也不大像,難道……
這個想法讓王紅綃心急起來,她看了周玉芳一眼,安慰自己不要衝動。
從這天起周玉芳的名聲在京城慢慢流傳開來,她開始了被迫營業。跟她的名聲一起傳開的是她和沈如煙的對話,很多人家裡出現了清理後院的活動。又爆出不少大瓜。
第二天,長湘王世女突然發疾病暴斃的消息傳來。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震動,因為接下來的踏春大會正如火如荼地展開。
踏春大會在京外的皇家園林舉行,所有在職的官員都可以參加,無論是一品大員還是九品芝麻小官,這一天都可以拿著自己種的鮮花,帶著老公孩子來獻給皇家,並在這以花卉品種繁多出名的園林中遊玩。
這個踏春大會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相親。
皇家園林會開放五天,任人遊玩。外圍有山有湖,風景很是不錯,平民老百姓來買點小吃的很多,各種攤位琳琅滿目。也有很多人專等在皇家園林的入口,為的是看看廟堂之上的高官貴胄,看她們長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