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長篇章回小說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京城新聞圈風雲錄(第一部)》
顧雪林
第1回:
咖啡吧邂逅淳於蘭初識於木
談歌曲侃收藏於木滴水不漏
作者的話
很多朋友問我,為什麼要寫《戴翡翠翎管的男人》這篇小說,我說,我想寫寫我觀察下的中國知識分子目前的生活狀況。也可以說是想反映一些中產階級知識分子的生活狀況。
觀察一個國家社會各階層的知識分子,往往能透視這個國家的古往今來,看到這個國家的未來。
有人會說,你為什麼不寫工人和農民?
我曾在bjhd區的一家小工廠當過8年青年工人;在中學學農勞動時,在bjhd區屯甸大隊農村參加過播種插秧、夏收、秋收;其中,冬季挖水渠挑凍土,乾了3個多月,兩個肩膀從紅腫,到能在田埂上健步如飛,嘗到了農業勞動之苦。但終究因為這些經曆的時間太短,我雖然很喜歡工人和農民,也能同他們打成一片,但並不真正了解他們。
之後,我在一所技校當過幾年老師,又在知識分子成堆的媒體工作了30多年,我是他們中的一分子,我不敢說了解當代中國的知識分子,但我了解我自己,知道一些身邊知識分子的情況,寫這些熟悉的人和事,我駕輕就熟!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是我這部小說的名字,可能人們看後會說,為什麼不叫《京城新聞圈風雲錄》?那樣不是名子會更響亮一些嗎,更吸引讀者嘛?
bj有幾百家新聞媒體,記者編輯有好幾萬人。30多年來,我手中的各報記者的名片,最多時也不過8000多人,當然這些人我們都交換過名片。就是說,還有大部分記者編輯,我不認識,有些人可能見過麵,但不知姓名。這個隊伍實在有些龐大,寫他們的風雲錄,我覺得有些承擔不起。
我隻好從幾位愛好清代翡翠翎管的記者寫起,稍加點染,拉拉雜雜,寫出100餘萬字,掀起首都新聞圈的一角,探窺其中,拾一兩件寶貝出來,拋磚引玉,為後來者作嫁衣裳。
當然,我可以引為自豪的是,我這部小說,是第一部百萬字的描寫京城新聞圈的職場小說,占了這個第一,對我來說,足夠了!
讀者可能會說,中國今天的知識分子依附性很強,缺乏獨立性;中國的中產階級還處於劇烈的經濟收入變動期,還看不清未來發展走向的端倪。
我想,我就寫寫這些依附性強、處於劇烈經濟收入變動期的知識分子又有何不可?
我們應當清醒地認識到,我們隻是時代的參與者、觀察者和報道者。有時,我們能隨波逐流,抓住機會而有所建樹;有時,我們試圖改變什麼,但最終又什麼也改變不了。
一個國家和社會的發展,總有其不可抗拒的力量,常常不以人的主觀意誌為轉移!
第一回:
咖啡吧邂逅淳於蘭初識於木
談歌曲侃收藏於木滴水不漏
那是一個周六的下午,bj《春明晚報》記者淳於蘭慵懶地靠在bj拉賓斯基飯店二樓多功能廳外咖啡吧的沙發上,等待著參加雲夢澤國際拍賣公司舉辦的“林白先生收藏清代翎管專場拍賣會”。
她隨意翻閱著手中王浩沅先生寫的《清宮秘史》,習慣性地翻到353頁,那上麵詳細介紹了十一王爺給嘉慶皇帝呈上的一張和珅被抄家產的清單,其中寫道:“祖母綠翎管十一個,翡翠翎管八百三十五個。”乾隆皇帝當年因為發愁找不到上好的翡翠給一品文官們製作翎管,而不得不發聖旨允許用仿翡翠琉璃翎管代之。而這個和珅,竟然私下收藏有這麼多根翡翠翎管,其大膽和貪心可知。
淳於蘭不知不覺地把胸前佩帶的翡翠翎管拿在手中細細品盤。在她端起一杯卡布其諾咖啡正準備喝一口時,突然發現自己的桌前,不知何時來了一位中年男士,他中等身材,微胖,穿著上世紀七十年代流行的蘭的確涼中山裝,發型是上世紀七十年代流行的“一邊倒”,他手裡也端著一杯卡布其諾咖啡,禮貌地問她:“可以坐這嗎?”
淳於蘭微微點頭示意可以。
他坐下以後,從胸前拿出一根幾乎滿綠的翡翠翎管單手品盤起來,還從書包裡拿出一本書,居然也是《清宮秘史》。
淳於蘭不禁好奇起來,這家夥是誰?他會不會成為自己在拍賣會上的競爭對手?
她趕緊翻看手中的拍品目錄,找到一根和對麵那家夥佩帶的翎管幾乎相同的滿綠翡翠翎管,底價是185萬元。她用紅筆在這根翎管前打了個勾,心想誌在必得。她手提包裡的中國銀行白金卡有200萬元,準備和眼前這位潛在的對手一較高低。
顯然,“中山裝”也注意到淳於蘭佩帶的這根翡翠翎管。不經意間,他輕鬆地問她:“小姐,你這根是白裡俏一點綠翡翠翎管,很適合女士配戴。”
“哦,我丈夫幾年前在香港拍賣會上拍的,花了100多萬呢。”淳於蘭脫口而出說了錢數,顯然是虛榮心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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