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真的很想知道?”顧景禦染著血的手突然間的抓住了蘇可的肩膀,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
蘇可迎視著顧景禦,咬了咬唇,最終無比肯定的道:“是的,我想知道。”
“好,那我告訴你。”顧景禦閉上了眼睛,象是在下定決心。
蘇可望著這樣的顧景禦,一時間也染上了他剛剛眼底的憂傷。
小手,不由自主的就回握住了他的手,“如果真的是你的殤,那我陪著你一起走過,顧景禦,一個人的麵對,怎麼也比不上兩個人一起麵對的強大,你說,無論怎麼樣,我都陪著你。”
“其實,我這兩年已經好了很多,就是因為幾乎不怎麼犯病了,所以找到了你,我才想要結婚,如果是五年前,我想我還是不會答應你的,不是因為不想結婚,而是不想傷害你。”
“顧景禦,到底什麼意思?”蘇可完全懵的,她看著他,記憶裡他一直都是健康的,她從來不知道他有什麼病。
可他現在的意思,仿佛他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似的。
可她真的看不出來。
顧景禦抿了抿唇,又在猶豫了,許久,才輕聲道:“我有時候,會變成一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另一個人,那個人我不知道他會乾什麼,隻知道他傳給我的一些血腥的畫麵,可可,我不想讓那個人傷害你。”
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同意與她結婚。
蘇可懵了懵,仔細的回味著顧景禦的話語,分析再分析,想了許久,她才稍稍的有些明白,然後試探的問道:“你有精神分裂症?”
說出‘精神分裂症’的時候,蘇可是小心翼翼的。
因為,如果顧景禦真的是這樣的一個病人,或者,他最怕的就是彆人直接這樣問他是不是有這個病。
這個病症於她來說很陌生,以前隻是偶爾聽說過,而且,一點也不了解。
所以,在此刻這樣聽說的時候,蘇可是震驚的。
然後,她定定的看著顧景禦,就想他對她說不是的,他沒有得這個病症。
因為在她有限的對這個病的認知裡,這是一個很難治愈的病症。
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好,也許突然間的分裂的兩個人格就合而為一成一個人,再也不會分成兩個了。
“是。”顧景禦沉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耷拉下了腦袋,仿佛做錯事的孩子似的,甚至於都不敢看蘇可了。
“你有幾個人格?”蘇可震驚了,然後換成是她驚呆的搖著顧景禦的肩膀。
“兩個,一個我,一個那個凶狠狠辣的人。”
“你知道他的存在,但並不知道他出現的時候都做什麼,對嗎?”所以他說他怕那另一個他傷害到了她。
“是,他做過什麼,我從來不知道,隻是腦海裡隱約的能感受到他用過我的身體後,總有血腥的味道彌漫,不管我怎麼洗,都洗不去。”
“他現在出現的頻率很低了?”所以,他才會同意與她結婚。
“嗯,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出現了。”顧景禦點點頭。
一年多,這麼久的時間沒有出現,他想就再也不會出現了吧。
所以,才會同意與蘇可結婚。
“所以,你真的就是因為這個,當年才不肯與我結婚的?”蘇可突然間就覺得這男人有些傻,他這是病,就是病呀。
因為有病而不肯娶她,這不是傻是什麼?
有病就治病,不能因此而拒絕婚姻吧。
“嗯,他會傷人,不,他會殺人。”
“嗬嗬,他殺人的場麵,有分享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