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秀兒不是他女兒。
一定不是。
一瞬間的認定,他忽而就輕鬆了。
再也不為剛剛強行的逼著醫生剖開了山本秀兒的肚子拿出指套而內疚了。
這樣的一個算計自己女兒的女人,他不需要後悔。
他也不會後悔。
現在缺的就隻有一條,就是那dna的事情要怎麼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曉寧那孩子做事一向嚴謹,他是不會亂說話的。
所以,那個dna的檢測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其中的某一個環節一定是有問題的。
隻是他一時之間想不出來罷了。
“帶走。”莫啟凡的刀扔了。
為首的便衣便讓同伴直接帶走莫啟凡。
畢竟,手術室中強行逼迫醫生開一個不必要的刀,這也是違法的。
是必須要處理的。
莫啟凡也不掙紮,“那個指套就是證明她自己捅自己一刀的證據,你們最好不要毀了。”
否則,他也會毀了這些人。
但凡是要毀他女兒穆暖暖的人,他也全都要毀了。
“放心,不會。”那便衣衝著同事使了一個眼色,同事便押著莫啟凡出去了。
而與此同時,剛剛主刀的醫生望著托盤裡的帶血的指套,腦子裡閃過自己收以的那些錢。
這一刻他安全了,他的命保住了,他就又想要那些錢了。
隻掃了一眼,他便對其它的醫生護士道:“開始縫合。”
兩處傷,一處一處的縫合,全都需要時間。
好在最先捅傷的那個位置不是要害的位置,隻是皮肉傷。
而後麵手術刀劃開的這一刀,因為剛劃開就要給縫合,所以也不會有太大的創傷,更不會危及生命。
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忙碌了起來。
而主刀醫生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此一刻已經是退後了一步。
他退後的刹那,手術刀的刀尖就勾起了那個已經不成形的指套,隨即就背在了身後。
然後背對著現場的人站在那裡。
隻需等最後縫合完畢,他立刻後退衝進洗手間丟進馬桶裡,就萬事大吉,就毀滅了證據。
至於監控,在為傷者打麻藥的時候,就已經毀壞了。
所以,那個指套的證據,剛拿刀架著他脖子的人,隻怕是拿不到了。
就算是有人證明看到了。
可是沒有證物在,證據鏈就不齊全。
就算是便衣,也不能口說無憑吧。
可以說串了口供。
所有的這一些,被打了麻藥躺在手術台上的山本秀兒什麼也不知道。
從她捅了自己一刀後,後麵的所有,就全都交給彆人去處理了。
那一刀,她也是發狠的才捅下去的。
如果她知道她此刻就象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般,這一天裡身上開了兩上口子,她一定不敢捅自己那一刀。
她狠,莫啟凡比她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