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她以後還要嫁人呢。
可她才拒絕,就聽他道:“我難受,你不給我衝,我自己衝。”說著,他挪著長的全是腿的身軀就要下床。
雖然他褲子早就自己穿回去了,此時全身上下一點沒露。
但是突然間看到他揭開被單,鬱色還是嚇了一跳。
仿佛就是不久前看到的他大掌下的風光……
“你……你彆動,你等一下,我……我推你過去。”鬱色眼看著一個才醒過來的男人就要下床,急了。
萬一他哪一下沒動好的又摔了,他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的人,豈不是還要她掏醫藥費?
她可不想再掏錢了。
她窮。
還是趕緊把這個祖宗的身體養好,讓他趕緊出院自謀生路,從此各不相乾吧。
“好。”聽到鬱色的話,‘隨便’立刻停止了動作,乖乖的又躺了回去。
同時唇角輕勾,勾出了一抹淺淺的幾不可察覺的笑意。
他就知道她不會讓他自己這樣自行去淋浴間。
畢竟,他剛醒。
蘇醒過來最多一刻鐘左右。
鬱色立刻衝出病房去護士站借了把輪椅,推回來的時候,男人還乖乖的躺在床上,她看著他,撓了撓頭,“隨便,我這樣叫你真行?”
有點太隨便了。
“或者隨便,或者你給我隨便起一個。”
“鬱衍鬱行鬱理鬱飛鬱哲鬱強鬱寧鬱坤鬱君鬱奕,你隨便選一個。”鬱色隨口說出了一大堆的名字。
真的是信口拈來。
不知道他姓什麼,那就先跟她的姓吧。
等他以後記憶恢複了,再回複到他自己的名字。
隨便起個名字過度一下,不過是個代號罷了。
“鬱寧。”男人想都不想的,直接從幾個名字中就選了這個。
“鬱寧……”鬱色低喃了一遍,挺好聽的。
男人沒吭聲,喻色繼續道:“鬱寧,這間病房是臨時病房,沒有洗手間,隻能去公共淋浴間,可以嗎?”
“有小隔間嗎?”
“沒有。”所以,她沒在這醫院裡衝過涼,每次都是回去自己的小出租屋。
“沒關係,你給我守門。”
半個小時後,鬱寧吃了一些流質食物後,鬱色推著鬱寧進了公共淋浴間。
鬱寧之前昏迷不醒受傷的是腦子,身體並無大礙,喻色把他推到花灑下,“我……我出去給你守門,行嗎?”她感覺他自己能洗,肯定行的。
剛扶他下床的時候,他幾乎都是靠自己,並沒有怎麼借她的力。
“行,不過前提是你幫我脫下衣服,我沒力氣。”鬱寧沒說謊,他沒說錯,他是真沒力氣。
三天沒有進食了,剛吃的不過是米粥罷了。
還隻吃了兩小碗。
他這接近一九零的身高,兩小碗的米粥就如同沒吃一樣。
“好吧。”喻色同意了。
原本他是要她幫忙衝涼的,現在這樣幫他脫衣服,雖然也算是幫他衝涼的一種,但是於喻色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比她把手遊走在他全身上下真的好太多了。
喻色閉著眼睛扒了他身上的衣服。
到褲子的時候,自然還是閉著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