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曉克愣了一下,他明明親眼看到厲曉寧喝了很多很多的威士忌,那麼多的高度數的酒入腹,但凡隻要是個正常人,一定喝多了吧。
然後,喝多了的人看什麼都是模糊的,都分辨不清具體真假的吧。
所以,他才拿了白葡萄酒代替了威士忌,就想讓厲曉寧少喝點白的,沒想到這人的酒才入喉就發現了。
好吧,他這個哥哥就從來都不是正常人。
況且這些年他經常性的一個人喝悶酒,想來是每一次都喝的很多,以至於練就了千杯不醉的本事。
既然被發現了,他就順其自然好了。
當然,這個時候的他也隻剩下一個選擇了,那就是坦白,乖乖的坦白。
“哥哥,這是白葡萄酒,自然是甜些,我還以為你喝多了喝不出來呢,嗯,我故意換的,就是不想你喝太多了傷胃,你要是怪我就打我吧。”說著,直接把頭伸到厲曉寧的麵前,一付任由他打他罵的低姿態。
不過,心裡明鏡似的,他哥才不會打他罵他。
打從他有記憶起,他和厲曉維無論怎麼調皮搗蛋,小哥哥都沒打過他們罵過他們,最多是溫溫的勸說他們。
況且這一次他也是為了小哥哥的胃著想。
果然,厲曉寧一伸手就推開了厲曉克的腦袋,“我怕手疼。”
厲曉克低低一笑,“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那我再繼續說句不要臉的話呀,如果鬱色與淩慕楚在一起了,我希望你能重新給我們找一個嫂子,好不好?”
總不能一個人孤單一輩子吧,彆說是老爸老媽了,他這個弟弟也舍不得哥哥孤單一輩子。
厲曉寧輕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酒杯中的酒液失神許久,才輕聲道:“不好。”
“呃,哥,你不要再鑽牛角尖了吧。”
“老爸對老媽也鑽了好幾年的牛角尖呢。”
“那是因為老媽那幾年也一直是孤身一人的在等著老爸,可是你這個不同,你和她都分開十幾年了,比老爸老媽當年分開的時間更長不說,她還很有可能與淩慕楚在一起了。”厲曉克為厲曉寧報不平呀,真不必要再等著了吧。
“你也說是‘很有可能’,那就代表還有‘不可能’,如果她沒有與淩慕楚在一起的還在等著我,那我以後再見到她我一定後悔一生,曉克,我不想在後悔中活一輩子,那更苦。”比起他現在的思念還來的更苦更折磨。
厲曉克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了。
厲曉寧就算是喝多了,思維也是縝密的清楚的。
果然不是凡人呀。
他這個做弟弟的,就從來都沒有強過哥哥。
所以,現在在講道理上輸給哥哥,他也不丟份吧。
坦然的接受就是了,但是該勸還是要勸的,“哥,你還是愛她嗎?”
在他的認知裡,都十幾年過去了,時間是改變一切的良藥,再怎麼著那份年少時的感情也會淡去些許吧。
隻要有淡去了,就是有變化的。
有變化了,說不定感情也就變了。
當然,感情變了這不能怪小哥哥,實在是因為造化弄人,不給小哥哥與慕天琳機會罷了。
“是吧。”厲曉寧這樣回答。
厲曉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這語氣仿佛就是愛的已經有變化了,“哥,既然你都不確定你愛不愛她了,不如換個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