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龍踏上了回自己公寓的地鐵列車。
按照他對剛才想到的周六的規劃,他會在外遊蕩一段時間熬到10點,紳士般地在消費銀行業務集中的埃芝瓦爾路或者帕丁頓站附近和懷特豪斯小姐見麵,在銀行提取出現金,存進她的銀行賬戶裡。等做完這些事之後,會跟男女朋友一樣親密地會找一個地方吃午飯增進感情。下午,送走懷特豪斯小姐之後,還要跟耶昂姐妹見麵,在西區或者北區找一個公寓給她們安頓下來。
倘若林義龍是女孩們的男友的話,如此殷勤能體現出他們之間的親密,提高兩人之間的好感。林義龍卻不是那樣理想中的男友,他與女孩們的感情連男友都算不上——反倒是應該是這些女孩為他獻上忠誠。
懷著這樣觀念而改變計劃的林義龍坐車到了克拉普漢姆站,他隨即又想到倘若這樣毫無準備地讓這些女孩看到自己比學生宿舍強不了多少的公寓,很可能會對他失去信心,打算轉車前往維多利亞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又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在倫敦中心城區有被熟人認出來的風險,泰晤士河畔金斯頓則不然。
越想越亂,林義龍認為是自己是因為缺乏休息而喪失了部分判斷能力,無論怎麼樣,他都需要休息。於是按部就班地坐上列車,回到他位於新梅爾丹的住所,完成他的首要任務——睡覺。
日上三竿,儘管燦爛的陽光把林義龍的純白色的公寓牆照的格外刺眼,儘管手機鈴聲不斷作響,林義龍仍然被睡神俘虜著。
“咣咣咣!”林義龍的大門被人敲響。
無人回應。
“義龍你在麼!”看來敲門的人的很迫切地需要找林義龍,把他的名都喊出來了。
還是沒人回應。敲門的人應該心情很差,砸門的聲音想得越來越大了。
林義龍猛地在恍恍惚惚中起身,打開了公寓門。
“義龍,你的電話已經響了三十分鐘了。”林義龍在二樓居住的房東太太嚴厲地說道,“實在是太吵了。”
林義龍處於早起之後的混沌的狀態中,隻是本能地唯唯諾諾地向房東再三道歉之後,終於把處於憤怒狀態的房東太太送走了。
隨即點亮手機屏幕,有40條未接電話,除了兩條是懷特豪斯小姐打來的以外,其他的都是納迪亞打來的。
顯然,林義龍許久未出現已經引發了耶昂姐妹的不安,她們急切地想見到林義龍。
林義龍的應對方式是給旅館的客房服務去了電話,點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和兩束白百合給耶昂姐妹平複心情。但是並未這樣給她們打回電話。
“懷特豪斯小姐!下午好。”林義龍給他的助理打了電話。
“林先生。”懷特豪斯小姐毫無生氣地回應道,林義龍開始腦補當他在處理耶昂姐妹事務的時候,懷特豪斯小姐夜不能寐分外煎熬的情形。
“我希望你兩個小時之後在泰晤士河畔金斯頓車站的煎餅店和我見麵,穿好你覺得我會認為得體的衣服,我會在那裡等你的。”林義龍對懷特豪斯小姐在電話那一邊的不屑敷衍的態度很不滿,於是收起來玩笑的語調,不帶任何感彩地命令她。不給她時間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兩個小時之後,覆蓋著棕色厚毛衣和長牛仔裙的美妙身體曲線的出現在了正在瘋狂啃食甜食煎餅當午餐的林義龍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