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排隊的規模來評價景點的話,阿姆斯特丹排名第一的景點既不是博物館,也不是喜力啤酒廠,更不是倫勃朗和梵高的藝術畫廊,而是紀念阿姆斯特丹市民抵抗意誌的安妮之家。
隻是單純以營業額來算的話,阿姆斯特丹的支柱旅遊產業並不是餐館飯店博物館,而是分布在運河周圍的咖啡屋。
阿姆斯特丹的咖啡屋是不賣咖啡的,那是咖啡廳的功能,在這裡經營咖啡屋,需要一個特彆的輕量級藥用致幻劑的許可執照,以至於整個阿姆斯特丹,沒走幾步就會聞到一幫癮君子在咖啡屋燒麻葉的場景。
燃燒麻葉的味道跟路邊焚燒樹葉的味道差不多,單獨燒一點不至於令林義龍反感,但是滿街都是這個味道就讓人喘不過氣來。麻葉的被燒焦味道讓耶昂姐妹有些好奇,加之兩姐妹的美貌,在與林義龍回合的路上,經常被抽嗨了的人搭訕邀請去嘗試一下。
對付搭訕,納迪亞用“捏特”一路從頭說到尾,拉著一旁產生了濃厚嘗試願望的薇拉走到了離博物館不遠的運河廣場(leidsple)找林義龍吃午飯。
轉身出去不到25分鐘,林義龍帶著耶昂姐妹又回到了剛才的那個日式餐館。
仍然是配黑鬆露的壽喜燒套餐。
“怎麼說呢,你們先吃開胃菜緩一緩,吃完主菜之後對鋪在主菜上的蘑菇給我一個評價。”林義龍吩咐道,“鬆露”這個詞林義龍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俄語對應翻譯,反正是類似的東西,就這麼代替了。
“香味很特彆。”吃過主菜後,薇拉如此評論道。
這算兩姐妹第一次吃日式料理,有很大幾率跟之前林義龍吃黑鬆露一樣,有些不太適應。
“那總體來說,如果按照1-10的程度來為喜愛程度打分,你們打多少分。”林義龍不確定地問道。
“8分吧,假如能放到開胃湯裡就更好了。”納迪亞說道。
“9分。”薇拉給出了她的評分,“吃起來還不錯。”
林義龍心裡有數了,不過還要繼續弄些資料,來完善這個企劃。
在不列顛,賣林木的收益非常差,而且處於從東南亞和非洲進口木材的圍剿中,根本沒什麼價格優勢;木質部不耐腐蝕,能想到的用處大概隻有木炭加工產業,換句話說在林義龍的布萊肯林場種植經濟林木是不可行的——就算要搞一些經濟林木,也隻能給一些奢侈品廠商還有家具加工廠定製木材,拋去林業工人的工資以外,收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至於灌木叢中的漿果,市麵上的售價可能非常高,加工工廠的進貨價非常低,有時甚至會低於實際的人工成本——除非自己自建加工作坊,製售漿果果醬或者漿果酒——這條路還要申請食品加工行業的執照和衛生監測報告,基本上行不通。至於其他森林有機食品,需要很多農牧業工人分工協作,遠沒有林義龍希望的高收入。
某種食品,如果不能做到大範圍生產,這種東西一般來說隻能對應狹窄的高端市場,而且會形成高價市場的卡特爾壟斷。比如和牛,就已經形成獨特的封閉市場,封閉市場必然含有某種高度排他性的商品供給鏈,以至於雖然產量在提升,價格卻也跟著提升,農戶的準入製度非常令人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