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蒂之前雖然也接觸過一些高端晚宴,但像這樣的私人接觸還是不多的。最常接觸的一些人也都是法學年會晚宴上的律師們,也有一些其他需要應酬的場合,比如林義龍曾經帶她去過的雞尾酒會,但就像這樣的單對單的純社交宴請,算是第一次。
“今晚如何?”林義龍問道,他陪同菲斯克先生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讓凱蒂和菲斯克太太熟悉熟悉,稍微地感受一下所謂倫敦“上流社會”的氛圍。
“沒什麼感覺,隻是覺得不討厭罷了。”凱蒂說著自己的想法。
“不討厭就好。”林義龍說道。
“怎麼說呢,就算有點意思吧。”凱蒂答道,“感覺並沒有原來那樣高不可攀。”
“人家有祖輩的提攜,幾個世紀的積累。”林義龍感歎道,“估計,我們在她們眼中隻不過是小小的暴發戶罷了。”
“那你是怎麼讓他們接納你的?”凱蒂好奇地問道,就憑林義龍在酒桌上自稱“外國人”的落寞表現出他在地位上與費斯科先生的差距甚至比自己還大,可事實卻是,菲斯克先生要和林義龍交好,自己和菲斯克太太的結識,是“附贈品”。
“做功課做到位了罷了。”林義龍十分隱晦地回答道。
“怎麼講?”凱蒂問道。
“懷特豪斯小姐,你認為我現在最缺的是什麼?”林義龍問道,“不應該是最缺的是什麼,而是最需要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把凱蒂問住了,林義龍現在不缺錢,不缺時間。感情上不僅僅有自己和耶昂姐妹溫暖撫慰,父母住得也並不遠,好像並沒有什麼需要的,也並沒有從他這裡聽到有什麼彆的抱負。
“尊重?”凱蒂嘗試著問道。
“他們這點尊重,我還不在乎。”林義龍搖搖頭,隨後,就把自己在俱樂部如何“勸誘”菲斯克先生、默克先生和霍維先生的事情給凱蒂聽。
“你是怎麼知道的。”凱蒂問道。
“當然是分析出來的。”林義龍回答道,“你是不是覺得,菲斯克先生跟我的條件其實差不多?”
“是的。”凱蒂點點頭,確實,如果林義龍是英國人,兩個人幾乎沒差的。
“那麼,你發沒發現他可能有政治抱負這件事?”林義龍問道。
“沒有。”凱蒂不明所以,“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就是我所謂的做功課啊。”林義龍說道,“你的把每一個對象的特點和性質搞明白,然後找出來一個你認為可以接觸的,然後展開你的行動。”
“每個人不都是這麼做的麼?”凱蒂反問道,林義龍的這個邏輯幾乎是所有人的準則。先不說情報收集的實際花費,如何判斷情報真偽和相關性,就不僅僅需要隻是,而且還需要很縝密的思維才能做到,這個成本,不說常人,就算是實力不足的富人也是難以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