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責任時候,不能換位思考,你曾經這樣說過。”許振坤說道。
“沒錯!”
“那我們為什麼不能放過她呢?她畢竟是一個女人。”
“男人跟女人,在這個市場有什麼不同?本來就是一個冷冰冰,僅憑數字和消息這些冷冰冰信息決定的體係,難道會因為男人女人的性彆不同導致所承擔義務不一樣?
“我覺得我們的氣量應該大一些,這樣格局是不是有些太狹隘了。”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氣量和格局為什麼要大一點呢?”林義龍覺得這個問題非常奇怪,“格局和氣量,不是有可期收益的情況下才應該考慮到的麼?既然以後不可能會再見到她,而且對你的職業也留有隱患,談不到什麼格局大小的問題吧。‘付出投入產出比太低’這一條理由才是在現在的情境下可以被認可的——我們既然什麼成本也沒有,收益也不可謂不大。這個問題不如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你有什麼可以要求自己‘氣量和格局’大一些的理由。”
林義龍說得收益,指的是泛泛的物質上或精神上好處——他試圖表達的意思是想讓許振坤的情感得到解脫。可旁人,尤其是許振坤聽起來,卻像林義龍對許振坤前女友的家庭財產有些不軌的圖謀一樣——如果許振坤前女友想從中脫身,就會“私下”接觸債權人並努力“說服”債權人“高抬貴手”,承認她在擔任債券管理人期間是妥善地履行了義務。如果不這樣做,很可能會演變成牢獄之災附加沉重的賠償義務。債權人和債券管理人“私下”接觸時各種商業“關賄鍵賂字”顯然是免不了的。許振坤前女友的家裡薄財是有的,以林義龍的操行,會把這個家庭的家底刮個乾淨,更不用說到最後也未必會放手。
“那我多分給你一點錢,好不好?”許振坤哀求道。
“你我的錢,足夠多了。”林義龍搖了搖頭,“我對你的女友毫無興趣,我更關心的是你能不能從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中恢複——我能做得就是,以第三人稍顯客觀但無情的觀點提供一些朋友的意見。有決定權並且做最終決定的人,還是你,僅此而已。”
“沒有反悔的機會,對吧。”許振坤問道。
“是的,曆史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林義龍把加了氣泡的白葡萄汁一飲而儘,叉起了麵前的煙熏三文魚卷,放到了嘴裡。
。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