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正如林義龍預料的那樣,大張旗鼓辦理的“內幕消息”案,幾天之內便不了了之——而且由於缺乏證據,許振坤前女友也被無罪釋放。雖說如此,事件的影響卻還在,搶許振坤女友的那個二代一下子變得一文莫名了,缺乏謀生能力的他不得不找了一份送快遞的行當;許振坤的前女友也被當成了替罪羊,即便免去了牢獄之災也被處以“行業禁入兩年”的懲罰;“豪門夢”以及“金融夢”破滅的許振坤前女友,經曆了大喜大悲之後,找了一個留學中介的工作,準備找一個老實人,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如果不是因為韓雨曦,林義龍估計到現在也是這樣的一個老實人並相信愛情的純潔。可是這樣的單純已經一去不複返了。仍然在尋找生命中“靈魂伴侶”的老實人,又和林義龍保持親密關係的那麼多人裡僅存一個——依然保持單身的林叔。
這個愛情上的追夢人搞清楚林義龍和耶昂姐妹的關係之前,就被學術研究同伴給召回江戶,繼續他的課題研究去了。
在林叔離開英國的周四下午,林義龍一家不止在希斯羅機場送機,還要在機場接機。薩曼莎的父親,林母的高中同學田叔,帶著薩曼莎的母親也來到了倫敦,參加薩曼莎的畢業典禮以及畢業演出。
林義龍可以對薩曼莎保持“高冷”,但對這個田叔,林義龍怎麼樣都要保持尊重,也自然要儘地主之宜:於公而言,單單是田叔投到林義龍律所的顧問約,每年就將近萬鎊;於私,對林義龍進入艾倫-賓漢姆頓更是千金難買。開了一個緊急的“合夥人會議”之後,林義龍就把這頓由所有合夥人出錢晚餐安排在了泰晤士河畔的薩伏伊酒店,這裡離田叔預定的酒店和薩曼莎的宿舍不算遠,離河岸街公寓尤其近。
田叔的女兒薩曼莎已經逛過一些聞名的餐館,但還步入過薩伏伊酒店,然而當結束排練的薩曼莎試圖進入餐館時,卻被侍者攔住了。
“小姐,你不能進去。”侍者小聲說道。
“為什麼?”薩曼莎不解地問道。
“我們餐館的著裝規定是‘精致休閒裝’,是不允許穿運動裝進入的。”侍者解釋道。
“什麼叫‘精致休閒’?”薩曼莎第一次聽過這個詞。
侍者被問愣了,估計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著裝規定的顧客,於是小聲跟薩曼莎解釋。
“就是說,必須得穿連衣裙或者長褲一類的唄?”薩曼莎說道。
“並不限於長裙長褲,親愛的小姐。隻要不是運動裝或者太突出個性的服飾,其實都可以。”聽到侍者如此回答,薩曼莎於是想回宿舍換個裝束,反正離得也不遠。
這時,準備去換裝的薩曼莎被出來透風的林義龍發現了。
“就等你了。”林義龍跟薩曼莎打著招呼,“怎麼還不進來。”
“我因為服裝問題,被侍者攔在這裡了。”薩曼莎解釋道,“我得回去換衣服。”
“那快去吧。”林義龍沒辦法因為著裝規定為薩曼莎去說服門口的侍者,國內的著裝規定的寬限尺度完全無法在倫敦獲得讓步,“不用著急,大概得40分鐘後才開餐,我們在這裡等著的。”
薩曼莎有些失望,可這是林義龍能夠儘到最大的努力了,他回到等候室,把就餐時間又延長了30分鐘。
“很遺憾。”林義龍向田叔解釋道,“薩姆(薩曼莎的簡稱)服裝有些問題,回宿舍換服裝去了,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她一會兒。”
“那就稍稍等等吧。”田叔不好意思地對正在與自己妻子交談的林母說道。
“這邊著裝要求真嚴格。”林母說道。
“是我的錯,忘記通知了。”這個事,確實是林義龍沒有通知了,之前無論他去赴什麼場合,著裝要求總是會在邀請函或者電郵裡通知到的,自己作為組織人,把這個事情完全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