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林父林母和林義龍一起返回的倫敦,還未從湖區返程旅途的疲乏中緩過勁來,林母在國內打拚時的關係很好的下屬來林家做了不速之客,來倫敦旅行時順便來探望曾經對他提攜的林母。
林母打拚的時候,主要是做信用貸款,她曾經在國內某個商業銀行當上了支店的主管副店長。經曆了企業改製,林母的位置礙了一些人的眼,采用明升暗降的形式把林母調去其他地方去當一個有名無實的店長。林母覺得這樣的方式沒法接受,就申請了“停薪留職”去了國外打拚,主管一些其他的與外僑有關的信用貸款。有林義龍在國內法學院的同學幫襯,林母的一直保持著相當高的清欠效率。林母的努力得到了她國外上司的賞識,越過很多男性職員,成為了一個區域的信貸主管——一個在男權社會鮮有女性擔任的角色。
不過,看起來這種方式更像是“捧殺”一般,林母很快就覺得整個部門對她有些不滿,提拔了一些更好控製的親信,維持住了局麵。這次登門而來的,就是她一直提攜的一個下屬。
由於公寓的門禁,需要有一個人到下麵把客人帶到頂樓來,很不幸地,林義龍不得不擔任了這個角色。
隻是沒想到,艾米也在林義龍迎接客人之列。
似乎是和林義龍身上的綠色格子衫和灰色的休閒西褲相配,艾米穿了一件藕荷色的連衣裙休閒裝,與她的發夾的顏色很搭配,顯得很淑女。
“請問是任先生麼?”林義龍裝作不認識艾米的樣子,直接越過他走向男人。
“是的,您是?”被稱為任先生的男人詢問道。
“我母親說,有客人過來,所以需要我下來接您。”林義龍答道,然後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任姓男子一家在林義龍的帶領下來到河岸街公寓的頂樓,林父和林母正在歡迎他們。
“很抱歉,請允許我失陪一下,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林義龍決定找一個借口溜之大吉。
從林母說起她的下屬要來這裡做客時,林義龍感到了不妙——林母提攜的下屬肯定不會太年輕,但同時也不會太老——正好和艾米的爸爸的年齡對得上;艾米在填寫她的“獎學金履曆”時,她的姓氏就是可以和這個任先生的形式對得上;最後,抵達倫敦的時間剛好和艾米演出的時間差不多。當一切猜測都與事實相印證的時候,林義龍知道,自己需要小心一點了。
林義龍還能從艾米一家與林母見麵的形態中確認艾米之前是見過他的母親的。如若不然,林母也不會一見麵就這麼形容現在的艾米——“這孩子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可這樣一來,新的疑問又出現了:假如艾米的父親真的是林母提攜的下屬的話,艾米作為一個商業銀行的信貸部門的一個課長一級的女兒,而且艾米和她父母的關係也沒到破裂的地步,不太可能缺錢。雖然林義龍相信,艾米說的話應該是真實的。
在公寓的客廳裡呆了兩個小時,覺得艾米一家已經離開了,林義龍返回自己的公寓。
“客人走了?”林義龍回到公寓頂樓的大敞間,問自己的母親。
“走了。”林母知道自家兒子最不喜歡在家裡招待客人,“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了,就帶他們逛了一圈我們的公寓。你是不是見過那個女孩?“
“我?為什麼這麼說?”林義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