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午間,林義龍帶著耶昂姐妹到了卡迪夫市中心吃所謂的“龍蝦和漢堡套餐”,林義龍自己吃兩份一隻波士頓龍蝦和漢堡配薯條和蔬菜沙拉。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食物,卻可以把耶昂姐妹從帶孩子和其他家務中解脫出來——哪怕就幾個小時,對姐妹倆來說也彌足珍貴。
“我的減肥大業付之東流了。”林義龍看著自己麵前的菜肴,感慨道,“早餐那麼多肉食,午餐又是龍蝦又是奶酪漢堡,這熱量肯定是爆表了。”
“沒事,隻要適當運動,就沒問題。”納迪亞不懷好意地壞笑道。
就在林義龍和耶昂姐妹十分愉快地做著互動時,旁邊正用長簽鉤龍蝦肉的艾米卻皺著眉,用餘光仔細觀察著林義龍身旁的耶昂姐妹。
三人的談話的輕鬆氛圍讓艾米很嫉妒。她感覺林義龍還算是很好說話的人,隻是她和林義龍兩個人的關係還沒親密到他和耶昂姐妹的那種境地,至少現在還沒到。
突如其來地感覺這頓龍蝦餐變得十分難吃,艾米付了她的賬單,草草結束了午餐,回到旅館。
晚些時候,艾米接到了林義龍的短信,要她在第二天下午在一個很不容易找到的茶樓去“觀瞻”他和凱蒂的英式下午茶。
所謂的“下午茶時間”其實有兩種意思:在19世紀英國貴族的說法,這也是所謂的印象,把下午三點到下午五點的加餐,叫做“下午茶”——因為當時貴族們十二點午餐和晚上八點半晚餐的間隔實在是太長,這是妥協出來的加餐;還有一種對底層勞動人民含義是晚上六點到七點晚餐,因為當時的礦工和工廠技工把午餐稱作“晚餐”,故而後麵多出來的,自然是下午的茶餐,仍然叫“下午茶”,把吃飯的時間稱為“午茶時間”。這種同一個詞不同意思的分歧在二戰結束後的四五十年代十分突出,因為二戰和二戰後的各種社會改革,讓頂層和底層的界限不那麼分明,結果就出現了一種很可悲的情況——原本勞動階級的用詞更接近之前的上層,而之前的上層的各種用法卻融合各種來自民間的用語,以至於到了當代,隻是論詞語的使用沒辦法精確地區分起哪個人屬於社會上層,而是不怎麼直觀的讀音或者口音判斷這個人大概是什麼背景。
林義龍和凱蒂當然試圖重現19世紀英國上層的方式。
“所以,今年聖誕,我要和父母去加勒比海。”凱蒂談起她的聖誕規劃,“就跟前些年一樣,不回北愛爾蘭了,去熱帶地區去曬曬太陽。”
凱蒂是做什麼事情都很有條理的人,因為近兩年,林義龍在從聖誕到二月末這一段時間都會把這一段時間用於享樂,而且就算不那麼社交的場合也一準會帶上她。而交換所付出的代價是聖誕節期間,凱蒂要麼回北愛爾蘭和自己父母一起過,要麼是一個人呆在博納斯海濱寫新年計劃。倘若可以確定耶昂姐妹會在聖誕節期間困住林義龍,那就不如好好地規劃一下與父母的假期。
“至少比我做得有意義多了,打算租彆墅還是住酒店?”林義龍問道。
“我前幾天看到在網上有那種一價全含的度假酒店。”凱蒂指著她的手機屏幕,“我正在找類似的,這樣很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