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不用問,看凱蒂和林義龍極為親密的姿態,林父林母就知道,自己家孩子和旁邊的漂亮女子有問題,但好像沒認出來一樣,瞪了一眼林義龍,然後裝作不認識的生人一樣,從他身邊經過。
見自己的父母給了自己台階下,林義龍十分放心地挽著凱蒂的手,進入薩伏伊酒店,與“朋友們”聚會。
雖然在聖誕節和一月份的納米比亞,林義龍已經見過席上的這些太太們了,但這裡還是要說一句,這幾個朋友們的擇偶觀也是十分類似的——除了已經熟悉的菲斯克太太外,默克先生的女伴弗朗西斯卡是一個利用默克先生古城堡的婚禮策劃人;而霍維夫人,是一個沒有財產繼承權的農莊主的女兒,學的是園林設計,現在有自己事務所;換句話說,包括凱蒂和菲斯科太太在內的所有女士,雖然在座的女士外貌上來看都很賞心悅目,但沒有完全是花瓶的類型,都算得上男人們事業的“賢內助”型。
席間話題大多數都是毫無營養的家長裡短,比如子女教育和父母醫療。這些話題都是所謂的大家都關心的“共同話題”;然後,席間的先生和太太們將會分開,先生們去談幾個人上半年的賺頭之類稍微的私密話題——雖然自然沒人在這樣的話題說實話,卻也算是一個好的開端——所涉及到的實質討論也隻是圍繞著羊毛和土豆的價格預測配;以及今年的秋季如果出現極端天氣會不會影響收成。至於喜聞樂見的威斯敏斯特宮內的消息,則是壓軸的話題,即使今年並沒有什麼跟農業相關的立法計劃。
不如說他們才是農民俱樂部的“一小撮”——大量農民俱樂部的破落莊園主生活並不適用於這幾個先生:霍維先生的家族財富大部分投在精密製造行業;默克先生的財富來自於家用電器領域;菲斯克先生的財產積累主要通過從阿伯丁外的北海石油;隻有林義龍的財富來自於金融市場至少林義龍對外這麼宣稱的。除了農業補貼和稅費,沒人願意把“土裡刨食”的工作講給其他的夥伴們聽,也不太感興趣。
大部分的農民俱樂部的會員,每年的年收入雖然不少,可用於維護莊園、建築和其他的開銷也非常大。大部分莊園主的住宅都處於是“保護建築”的i類iia類,修葺起來十分麻煩。比如大宅的窗戶是維多利亞風格的大玻璃窗,那麼如果這扇窗戶破損,也一定要按照要求,保持這些保護建築的原樣,換成同樣的大玻璃窗,而不能隨便找一個類似於塑鋼窗或者鋁合金的。就算維護大宅內部水管或者電器,也要加以十分的小心,說不準這些愛德華時代的“新鮮產物”就因為年久失修而老化,造成不必要的財產損失。這樣來算的話,一旦這些老宅或者大宅因為大風和大雨或者其他“地質災害”出了問題,需要大量的金錢進行維護,以至於這些“古典式”的莊園主的財政有盈餘,卻不會真的像這四個人一樣“揮金如土”。
從某種角度來說,林義龍和他的“朋友們”屬於拿莊園作投資多元化考慮的“田園度假式工業資本經濟”,而其他農民俱樂部的會員屬於傳統“鄉下地主莊園資本經濟”。雖然這兩種經濟模式在很多方麵的要求是一致的,可假如讓林義龍等人在受金融市場歡迎的“自由式關稅”和莊園主一直堅持的“保護式關稅”二選一,林義龍他們不會有絲毫猶豫地選擇前者,而不是後者、考慮到幾個人土地控製的麵積非常大,其他會員也不可能讓這些“鄉間度假階級”去仔細琢磨該如何通過土地賺錢,進一步地拉低農產品價格。
“請原諒,我要失陪一會,去廁所。”喝了太多的蘋果汁,林義龍有些內急,於是離席。
等他從廁所出來,默克先生已經在門外等了。
“義龍,我們約個時間聊聊天。”默克先生說道。
“沒問題,什麼時候?”林義龍問道。
“越快越好。”默克先生答道。
“明天早上共進早餐怎麼樣,我十點要乘坐那列著名的東方快車前往威尼斯!”林義龍說道。
“那敢情好,從哪裡走?”顯然,默克先生並不是火車旅行的愛好者,並不知曉這輛著名列車的出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