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法國北部是很無趣的,除了綿延在鐵路兩旁的田地之外,剩下的隻有一些逐漸被遺棄的工業園區。
林義龍很喜歡坐火車旅行,如果說從倫敦乘火車回家是林義龍從出國開始就無法放下的夙願的話,那東方列車也算得上是正餐的餐前小點,為了提起食欲,可以吃一些。
如果讓一個普通旅行者選擇的話,沒人會選這樣的“奢侈”旅行,法國鐵路自己就在巴黎-威尼斯的這條鐵路線上運營著更現代的tlo。那趟現代列車上麵有這趟複古列車所沒有的空調、車上浴室以及無線網絡,單人間的價格也“隻有”480歐元,數額少了足足有6倍有餘。可論及到“複古”二字,這種列車就會吸引一些“有情懷”的人們,林義龍雖很不喜歡附庸風雅。他有一些個人原因——最主要也最硬核的理由,隻不過是為了向艾米展示經濟實力,讓艾米看到她可能的以後的生活是什麼樣的——那趟法國鐵路的tlo,顯然不能給艾米帶來和這趟列車所產生的震撼力。
火車票預訂的是單人間,林義龍和艾米分彆享有一個艙室,等登車之後,就能要求乘務員把艾米的鋪位降下來,讓艾米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麵休息。
林義龍自己,看著外麵的田野出神,他認真地考慮一下是不是要改一改布萊肯林場的生產範圍——跟默克和霍維以及菲斯克先生這幾位都不一樣,他的的確確是把他的布萊肯林場當成家的,而不是一個鄉下度假的娛樂的多元化投資組合的一部分。
到了歐洲大陸時間的下午四點半,穿著藍色號衣的乘務員把紅茶和點心的菜單端到了包廂外。
知道艾米還在睡覺,林義龍隻打算要一杯紅茶和一塊夾著奶油的司康餅。
“我能稍候要一個全套下午茶麼?”似乎各種食物對艾米有一種特彆的魔力,她幾乎從來不會錯過各種美食機會。聽到林義龍和乘務員交談的有些敷衍的選項,她急忙喊道。
“那就來整套下午茶吧。”林義龍跟他年齡差不多的乘務員吩咐道,“除了紅茶外,請再給我加兩倍雙份的意式濃縮咖啡。”
乘務員很快就為林義龍準備完全,組成了一個塔式三層的下午茶餐點,看起來蠻像“高端出行”的那種臆想出來的樣子。
這時,穿著浴袍的艾米打開了兩人包廂間隔的門,像小孩子一樣探出了小腦袋——林義龍也終於看到了艾米把盤發鬆散下來的樣子——用很可愛的眼神望著他。
“來吧。”林義龍用愉快的聲音說道,“注意少吃點,我們晚餐還有更好的。”
下午茶的茶點,理論上都是用手吃得,按照“貴族”們19世紀起的擺盤,一般都會組成一個迷你三明治-司康餅-蛋糕組成的三層塔。一般從底層的迷你三明治開始吃起,這種三明治與午餐三明治夾心不同,一般都是爽口果蔬或者鹹鮭魚的夾心,而很少有肉食;然後吃塗著黃油或者果醬的司康餅——一種稍微帶些鹹味的甜品;最頂層一般是隻有甜味的甜點,比如林義龍十分鐘意的重奶酪蛋糕或者奶油酥餅。
“為什麼每次見到你總是特彆饑餓。”林義龍問道,“我記得我給艾米交足了夥食費呀,怎麼會把艾米餓成這個樣子?”
“每天除了上午的三節課,我要在舞蹈房裡呆將近1小時。”艾米向林義龍解釋了她這麼有食欲的原因,“因為學校對寄宿學生都是包餐的,會根據你的指導教師的意見決定你吃什麼。出於身體塑形的原因,我們的飯總是有些不夠,而且我還在長身體,身體更需要能量,肚子就更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