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許振坤這幾周帶著他的父母遊覽了湖區、蘇格蘭高地和蘇格蘭低地,他們最後的旅程就是威爾士,不過也隻是停留不過兩天,而且幾乎是專門來這裡拜訪林義龍的。
林義龍和許振坤的關係足夠緊密,可以在布萊肯林場招待許振坤,但他的父母和林義龍的關係還是差了一些。林義龍在卡迪夫的希爾頓酒店為他的摯友訂了房間,並在他知道的一個並不算太高檔氛圍很隨意的餐館裡招待了許振坤一家。
“見慣了新南威爾士的海灘,再見''''舊‘南威爾士就不是那麼好了。”許振坤這一天的行程是在南威爾士的海濱,可除了最熱的那幾天,布裡斯托海峽的水溫到底還是太低了一些,而且海濱的景色稍微“太溫和了”,林義龍在餞行宴上如此比較兩個“南威爾士”的風景,“不過,這裡氣候很溫和,而且沒有蚊子——這一點,對我來說千金難換。”
“那你就打算一直在這裡定居?”許振坤問道。
“怎麼,不適合麼?”
“我以為你隻是想在這裡掙錢,然後離開。”許振坤不以為然地答道,“沒想到,你對這片土地這麼有感情。”
“假如你說的是蚊子的話,是這樣的。”林義龍答道,“心底來說,我當然更加熱愛哺育我們的故土,但那裡已經不適合我們了。”
“倒也是這個道理。”許振坤似乎想從自己摯友的臉上找某些不自然,沒有找到,神色隨即稍緩,“那我們以後就隻能這麼跨大半個地球相互聯係了?”
“沒事兒的時候也可以試著回去,隻要彆去主動招惹一些人,回去看看散散步也還好。”林義龍答道,“當然,這是振坤你必須拿到那邊身份的前提條件下的。”
“我了解。”許振坤答道,“我這次來,給你帶了一些你喜歡吃的水果,但沒過機場安檢,爛掉了。”
“什麼水果?”
“荔枝。”許振坤答道,“跟你投資的林場一樣,我也打算去投資一些農業產業,我前些日子,貸出了一小筆款子,買了一處水果種植園園。”
“啥?”林義龍驚奇地問道,“果園?”
“對的。”許振坤回答道,“就是隻有30英畝的小種植園。”
“那規模不小啊。”林義龍從來沒想到許振坤真的打算從事種植產業,和林義龍一樣,許振坤對農業產業知之甚少。可許振坤有在農業係統從事研究的父母——這一便利條件,是林義龍所沒有的——林義龍的林場隻能為他帶來補貼收益,而不是實實在在地產品。
“我請了專門的農業產業工人,等後年,我們就有第一批水果產出了。”許振坤有些自滿地回應,“不過,我們的荔枝跟這裡超市賣得荔枝很相似。雖然有些遺憾,但我能帶給你的土特產,也就是這樣了。”
“那你打算從這裡帶這裡的‘土特產’回你的新南威爾士流放地?”林義龍不懷好意地打趣著,這些日子許振坤正和一個坎特伯雷的內地女生以及一個聖馬丁藝術學院的本地女生打得火熱,不知道到哪一步了。
眾所周知,大洋洲大陸及其附近島嶼最剛開始的時候是宗主國流放囚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