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林父憤恨地攥緊了拳頭,“還是我給搭的橋呢。”
林義龍完全無語,自己老爹熱心得太過——林父還是打算拿自己私房幫助自己妹妹一家,她們沒有養老保險,沒有醫療,遇到危機時還是需要的。然而,林父後來發現自己除了為彆人做借款抵押擔保,也在用自己信用為“家裡人”牽頭。這種家庭債務,無論如何也是賴不掉的。
林義龍這時候靜聲,這不是他能參與的話題,林父怎麼抱怨都行。
坐車回家,在下車的時候,林父好像是為了改變氣氛似地對兒子說道:“我以後要把酒也戒掉不喝了。”
林父曾經的煙癮酒癮不小,每次聚會的時候都會喝得醉醺醺的,後來到了歐洲,才因為公共場所非常嚴厲的禁煙法案的緣故,把煙戒掉了。
“怎麼這麼突然?”林義龍問道。林義龍是禁煙禁酒的絕對擁護者,所以一直都在試圖勸說布萊肯林場的所有居民們禁煙禁酒,
“我現在發現,隻有至親才是可相信的。”林父悵然道,“少了父母,兄弟姐妹就從親人變成了親戚,真應了那句老話親近戚遠啊。”
林父這句話令人頭痛。這種隻是靠血緣上論親緣遠近是有些主觀的,卻有沒有一個相對客觀的做法:老話常說“人心隔肚皮”,誰都不知道另外一個人想什麼,是不是有共同利益當事人是無論如何也難以確切知曉的,結果就隻能用血緣上的遠近作為客觀標準進行判斷。
儘管知道這是主觀偏見,林義龍自己是林父所說的“親近戚遠”最忠實執行人,他的做法卻相比之下更加激進:當一個人所有一切在林義龍麵前都無從遁形的話,那她的一切就被你掌控,她也就必然讓她自己和你的利益趨同一致,哪怕她們其實可能並不願意。
當晚,雖說下決心要戒酒,可林父還是喝了不少。林母也沒有像平時那樣橫眉冷對,在聽到林父戒酒的打算之後,她拿出她和林父的工資卡讓林義龍回國,去了結林父出麵聯絡的借款。
林義龍周四一大早出發回家,隻在姨媽家中和自己的姨媽和姨夫吃了午飯,並給他們帶去了一些免稅店禮物。
姨媽和姨夫不願意就這麼接受林母付給他們的欠款,他們麵子上有些過不去——這畢竟不是自己姐姐家的家庭債務——不過,在林義龍好言相勸下,姨媽和姨夫還是收下了這筆錢,並把之前寫的欠條“背書”給林義龍。就算林母和姨媽姐妹之情甚深,可涉及到財務就變成了兩個家庭的事情。借錢看得是林父的請托,還錢也要顧及姨夫的感受。
了結清理了林父擔保的債務,帶著背書過了的欠條,林義龍乘坐下午的飛機回到了韓陽,然後發現林母因為林父的悶悶不樂,又帶著他去泡溫泉滑雪去了。
“我們兩家之間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吧。”艾米還是來林義龍家過得夜,聽著林義龍講著家裡的瑣事擔憂地問道。
林母仍然是艾米父親的最大債主。
“我們兩家?”林義龍在故意停頓,“這是什麼意思?艾米是哪一家的呢?”
“義龍哥彆捉弄我了......”艾米發覺自己再一次地在言語中被林義龍耍了,氣嘟嘟地瞪著他,樣子非常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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